被蒸得通红，他没戴眼镜，眉眼沾着水汽，双眼无法聚焦，眼神迷茫无措，发梢滴着水珠，“嗯。”
时机刚好，气氛刚好，环境也刚好，谢书衍能站在卧室听贺斐说话，就像是没离婚之前，某
个普通
夜晚。
当下这种时候，无论他说什
，都会因为亲密距离，镀上层暧昧气息。
“谢老师…”贺斐刚开口，走廊里传来
他妈妈声音。
“衍衍？你洗好吗？”
贺斐酸话都到嘴边，硬生生地咽回去，他往墙上靠，白眼快翻上天，心想幸好没跟老人住起，照他妈性格，太能打断夫妻生活节奏。
房门本来就没关严，贺妈妈推门进来，见贺斐指尖夹着根烟，“不是让你别在家抽烟吗！”
说罢，作势便要上来抢，贺斐不动声色地躲开，“这不没点嘛…”
这不倒霉催嘛，赶着趟花式挨骂，再说家里不让抽，难道去大街上抽吗。
当妈错也是对，贺妈妈瞥贺斐眼，“你去洗澡吧，
跟衍衍聊会儿天。”
贺斐进浴室前后不超过八分钟，顶多算个冲澡，他寻思着从国情到计划生育，再到响应二胎，这生孩子事情也该说完，出去见他妈还拉着谢书衍不让走。
以贺斐对谢书衍解，谢书衍晚上还有事要做，他就没见过谢书衍那天回家是直接睡觉。
“别聊，他晚上还得备课呢。”
这次妈妈倒没拦着贺斐，“衍衍，妈妈说话，放在心上啊，去吧去吧。”
贺斐刚想跟着谢书衍回房间，回头顺嘴问句，“妈，你还不睡？”
“啧，别管，看会儿电视。”
盯梢这是，贺斐插着裤袋，跟在谢书衍身后，进房间，他故意问道：“妈说什呢？”
谢书衍低头拿出包里试卷，他不知道怎跟贺斐开口，离婚还瞒着家里人，就得面临各种尴尬问题。
他总不能告诉贺斐，他妈妈催他俩快点生孩子，将手里试卷搁到桌上，谢书衍抿着嘴，“你早点…重新再找个对象吧…”
老辈人总想用孩子让个男人长大，可是让男人收心不是孩子，是经历，总要经历过，他才会明白什是责任什是义务，什该做什不该做。
贺斐脸都绿，等半天等到这句话，好歹做两年夫妻，日夫妻还百日恩呢，谢书衍点夫妻情分都不念。
这又不是上菜市场买菜，说找就找啊，况且他还不想找呢？他还就想棵树上吊死。
他越想越来气，往沙发上歪，抱着抱枕闷闷不乐。
他俩进是书房，谢书衍以为贺斐说两句就得走，没想到他赖在这儿。
“妈搁外面看着呢，可不现在出去挨骂。”贺斐胡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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