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惊,他掷地有声道:“殷九霄,我信你。”
“再加上我。”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随后一个步伐摇摇晃晃,脸上带着两坨红晕,顶着一个半圆肚子的胖乎乎中年人从人群里走出来。
中年人裹着厚实的冬装,发丝有些凌乱,手里拿着一个白玉酒壶,他的两边各自围着四个侍从,为他从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道来。
有人一眼认出来人是谁,惊呼道:“酒侯扶成济!”
“什么?竟然是酒侯?”
“……扶庄主不就是最初压殷九霄千两白银的人吗?”
“扶庄主,您这般而为……”
“当然,我没有岑盟主这般的气魄,做不到当场自刎,但我保证,若殷九霄真是大家口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以后含抚庄从此不酿酒,我从今日起滴酒不沾。”
谁人不知酒侯扶成济这辈子除了酿酒之外,最爱的便是喝酒。他曾经说过,若要他一个时辰不碰酒,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扶成济这话可谓比一刀了断更痛苦。
可就算这样大家也不会那么着急,毕竟扶成济不喝酒和他们有何关系,可是,若是含抚庄不酿酒,这世上有多少爱酒之人将生不如死,就好比在场的一些酒鬼光是听到含抚庄不酿酒六字就吓了的肝胆俱裂了。
这殷九霄到底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岑河和扶成济的相帮。
“我相信殷小侄你。”扶成济的到来并未让殷九霄惊讶,但说的话让他愣了愣。
双方四目相对,扶成济望着他,好似透过他亦看着另外的人,“别的不说,光你是我结拜兄弟蔚非尘和我这辈子唯一倾心过的殷绮琴的孩子,我就足以相信他们不会教导出一个魔头。”
顷刻间,扶成济的话又一次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场的一些门派掌门都是活了数十年的中年或老年人,多少经历或听闻过二十多年前以惊才风逸扬名武林的蔚非尘蔚公子。虽说当年蔚非尘挑战的他们门派里高手差点生了死志,可活下来的至今都有所突破,说实话,这些人都分外感激当初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天才蔚非尘。
近月来却有耳闻,殷九霄是蔚非尘和殷绮琴的儿子,可谁又真会相信那道听途说?
但现在,扶成济说殷九霄便是他们的儿子,蔚非尘当初和扶成济是出了名的关系好,扶成济的话,确实有几分说服力。
此时此刻,不只是站在明处的武林豪杰、江湖剑客,连影在暗处的一些人都有些诧异,也有想的是果然如此。
“连林芠卿都承认顾微月是印白梅,诸位难道还想怀疑什么?”扶成济没给人反驳的机会,“我花了数十年不停地调查到底是谁灭了殷家上下,后来终于发现这是印白梅唆使了林芠卿,找了当年的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玄羽阁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