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被喂下这种毒药,只要动用了真气,那便会大大加快银虫侵蚀身体的速度,最后死亡。”薛筎擦着匕首,“我这药仅能解燃眉之急,正式的解药我还要重新制作。”
似乎是没得到反应,让薛筎有些无聊,便又问道:“你们就不好奇,我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如此多的轮迴谷密辛吗?”
殷翊充耳不闻,又看了眼暮秋啸被刺了一道血槽的后颈。
他想将暮秋啸扶起来,可这人呆呆地望着前方,又非盯着殷翊,就像是失了神般,似一块扎根地面的顽石,眉头一皱,心情不美,他撒手不管了,拂袖恼怒道:“不想起来,你给我跪到死算了。”
地上之人的后颈处仍在渗血,垂下来的头发沾染上血迹,发尾甚至开始滴血。
怎么看怎么刺目。
殷翊只觉越发烦躁,只想狠狠踹一脚不知好歹的暮秋啸。然而,他最后还是没有下脚,只是没好气地问薛筎讨要了干净的麻布,薛筎似乎早就等着他开口,没有刁难,只是嘲讽般感慨了句“暮秋啸这是何德何能”还顺便给了止血的药物。
抹上药粉,殷翊下手自觉挺重,暮秋啸全程毫无反应,殷翊气着气着又不怎么生气了,粗中有细地给任人摆布的脖子缠了一圈,最后还在暮秋啸脖子左边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他早就知道的,暮秋啸性格宁折不弯,为还曾经殷翊的救命之恩,便可以将所有人情礼法都弃置身后,蹈锋饮血地陪在他身边,到了连自身性命都不在乎的地步。
——暮秋啸,上辈子的最后,你已经还了我的救命之恩。这辈子救你也不过是为了让你更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也就是你这种蠢货,至死仍记大恩,真当犬马以报。
殷翊好似又看到了那一幕。
中毒已深,又因困斗导致全身是血的黑衣男子倒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上,一口一口的血像是从胸膛被挤压了出来,汩汩地往嘴边冒出,宛如雪地上展开了朵朵红梅。
明明已经无力,暮秋啸却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不甘,歪着头找寻找双膝跪地的殷翊,颤巍巍地伸长手好似为了抓住他,在生命即将终结的一刻,嗓音沙哑似泣血:“主……人……属下……不甘……我不甘……”
那一日,下着皑皑大雪,奄奄一息的声音与瑟瑟冬风交缠在一起,吹进了殷翊的骨子里,吹进了殷翊的心上,吹得他本就破了个大洞的心口,呼呼作响。
走神片刻,殷翊喃喃自语:“……罢了。”
他正要再次让暮秋啸起来,就见地上的人挪动两条膝盖,从面朝殷翊换成了面朝薛筎,随即“砰”的一声,重重地叩首。
暮秋啸一字一顿,字字真心道:“薛前辈,求您救我的主人,这辈子无以为报,下辈子我定当做牛报答。”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