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将乞丐扶进来,看他腿伤,这些腐肉必须得割去才行。这些器物,店里都有。回头要去找这些东西,见吴玉莲冲自己使眼色,指指那乞丐,低声道:“许大哥,那……”
许仙止住她话,笑笑道:“救人命吧!”
吴人杰皱眉道:“掌柜,看这腐毒已生,恐怕不容易料理。”没有诊费还是其次,若是病死在店里,那对百草堂声明,怕是会有极大损害。
许仙也道:“尽力而为。”取刀具在火上炙烤番,将片断木塞进那乞丐嘴里,道:“忍着些吧!”便刀刀割下去,腐肉随刀而落,直到见到里面鲜肉,才算罢休。
吴玉莲先是不忍卒睹,却又见他认真模样,不由入迷,暗道:许大哥真是个好人啊!心里动。取毛巾,为他拭去额头汗,许仙冲她微微笑,便让她美滋滋。
许仙处理完伤口,又去取些碾制好成药洒在伤口上,取干净白布包扎好。还想要嘱咐那乞丐两句,乞丐“噗”吐出口中木块,突然伸出污秽大手在许仙眼上抹,而后言不发,站起身瘸拐向门外走去。
许仙避之不及,被抹个正着,只觉得眼睛刺痛,直欲流泪。
吴人杰怒斥道:“你做什?狗咬吕洞宾,非送你去见官不可。”却见那乞丐瘸拐走出门去,追出去看,哪有乞丐影子。
吴玉莲急忙上前道:“许大哥,你没事吧!快拿水洗洗,那乞丐也忒可恶。”取清水为许仙濯洗眼睛,许仙清洗番,才觉刺痛之感稍解,心知有异。
抬眼要想吴玉莲道谢,却不禁吓跳,面前二八佳人,忽然变成熟起来,就仿佛二十多岁青年女子,身姿显得更是婀娜,眉目也多风情。然而细看处,却又见她脸庞在慢慢改变,变成越发成熟美艳,眼角亦多几道风韵鱼尾。
吴玉莲被他异样眼神,瞧脸色通红,低下头道:“许大哥你怎啦?”
然而许仙只是呆呆看着,见她脸上皱纹渐渐增多,容颜丝丝苍老,青丝染成白发。如同朵娇花含苞,盛开,与凋零。她生仿佛在许仙面前呈现。
这种过程,诡异而绝美,仿佛亲眼看见时间流逝,使人不能侧目。许仙暗念九字真言“临”字决,勉强定下神来,移开视线,道:“得去后面换换衣服。”
吴人杰见许仙眼睛无妨,却又瞧他和女儿眉目之间,似乎有些不妙,忙道:“那们就先告辞,不耽误贤侄你生意。”许仙抬眼去瞧他,却也是样变化,生人白骨,只在瞬,勉强应,送他们离去。
在看身上白衣,哪还有半点污痕,盛装腐肉铜盆里,唯余清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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