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病床，他爸好像睡着
看不见。
于是他把卫生间门拉开
点儿，背过身给秦固看，低喃
声音像撒娇：“困困
疼，你去帮拿点儿药好不好？”
秦固脸色瞬间黑下去。
他伸手，却没敢碰他，手指微微发颤，最后拿过阮北手上毯子，小心把他包住：“别着凉，们去找医生看看。”
阮北哪敢把他爸个人留着，当即拒绝道：“不用，就是撞下，擦点儿药油就好。”
秦固脸色难看：“那你在这等，去喊医生过来。”
阮北刚想拒绝，就听见他爸说：“去吧，困困你去喊医生给他看看。”
“爸，你没睡着？”阮北惊讶道。
阮爸爸冷哼声：“你当你爸爸老眼昏花，连你受伤都看不出来？”
阮北：“……”
两票对票，反驳无效，秦固去叫值班医生过来，正好他爸待是骨科，医生顺带着能看跌打损伤。
看过伤之后，医生说他这看着严重，没伤到骨头，给他拿瓶药油，让好好擦擦。
送走医生，秦固主动请缨要给他擦药油，阮北捂着小毯子说：“还没洗澡。”
秦固放下药油，脸不放心：“你个人可以吗？要不帮你洗。”
阮北无语：“伤是背，不是手。”
“怎
说话呢，困困是好心。”阮爸爸训他，心里还气着他受伤也不说，瞒着。
阮北催他：“知道知道，爸你赶紧睡吧，你睡着就安心。”
阮爸爸哼哼两声，到底没再反驳，闭上眼睛道：“困困你帮盯着点儿，这孩子大，不听话。”
秦固笑道：“好。”
说完手指蹭蹭阮北脸颊：“听见没，爸爸让管着你。”
阮北冲他皱皱鼻子，裹着小毯子跑去冲个澡，然后回来趴在床上，让秦固给他上药。
这种药油不是涂上去就行，得揉进去，本来就是受伤地方，还得用力揉，那多疼。
阮北也疼，他还不敢叫，怕吵着他爸，抱着枕头疼得眼泪汪汪，背上皮肉都崩紧。
秦固给他上药，看他疼自己手都哆嗦，还得狠着心倒满手药油去揉他伤处，没会儿就紧张得憋出身汗。
好不容易上完，两人都有些受不住。
阮北是背疼，秦固是心疼。
他把药油收好，去洗个手。
虽然病房里有空调，但到底是冬天，不敢让阮北冻着，找件宽松柔软衣服让他先穿着。
全程就没再让他动过手，连抬胳膊都是秦固扶着他手腕，活像照顾幼儿园还不会穿衣服小宝宝。
阮北哭笑不得，但看着困困脸紧张模样，他就什拒绝话都说不出来。
等秦固去冲完澡出来，已经深夜，阮爸爸也睡熟，发出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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