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空灰蓝,现在天亮得早,楼下路灯都还没熄灭,屋里那盏破败电扇还在吱呀吱呀地转着脑袋。
叫醒许缙云,是他生物钟,和万元体温,他枕着万元胳膊,被万元半搂在怀里,两人就这抱晚上,胸口布料都有些濡湿。
这些日子经历,就好像是场梦,连近在咫尺万元都显得不那真实,不敢相信万元是真,不敢相信万元就躺在自己身边,不敢相信万元默许自己所作所为。
许缙云像是求证般,用手指顺着万元脸颊勾勒,摸到有棱角下巴,他忍不住凑上前去,手指碾压在万元嘴唇上,万元嘴唇微微张开,露出那丁点儿嫣红,许缙云没有征求万元同意,俯身亲上去。
舌尖又麻又胀,万元觉得有什东西压着他,体温还高得不行,他跟鬼压床似,怎都睁不开眼睛,只能痴痴地张着嘴,任由身上人作弄。
睡得浑浑噩噩万元不会用鼻子呼吸,嘴唇被堵得严严实实,很快便感觉到窒息,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片模糊,半晌才将视线聚焦,看清楚是许缙云后,昨夜记忆跟跑马灯似在脑子里播放。
他明明什都没说,但是他俩又做些不该做事,仿佛他已经给许缙云回答。
万元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太草率,后悔自己脑子不清醒,抗拒说不上,更多是无奈。
他轻轻推开许缙云肩膀,用手背蹭蹭嘴唇,“睡觉都不消停。”
还亲上瘾。
万元没有提起昨晚事,也没有对今早这个吻提出任何异议,他装作什都没发生,下床找身干净衣服。
“怕你晕车,待会儿少吃点儿。”万元帮许缙云将包袱收拾好,这又是轮椅,又是拐杖,他开始操心许缙云怎弄得回去。
许缙云像是看出他在想什样,“拐就不带回去。”
“为啥啊?”拐怎都比轮椅方便点,许缙云自己上下学都不是问题。
许缙云抬着眼皮瞥万元眼,眼里谨小慎微恰到好处,让万元看得真真,随后才垂下眼睛。
“胡婶还不知道来县城是为治病,她要是知道,伯父伯母就得知道,万他们不想治好呢?不再支付生活费,以后怎办?”许缙云声音有些颤抖,“知道这样做很掉价,这些心眼子也让人厌恶,但是没办法,等考上大学,有能力自己赚钱时候,就不会再依靠他们。”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万元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忙安慰道:“谁厌恶啊?这不是没办法吗?再说,哪儿掉价?他们给你钱也是应该,他们要真不给,不是还有吗?你就别操心钱事,好好看书,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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