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溅到许缙云眼睛里,他也不知道躲,只觉得眼睛用点难受,才轻轻偏偏脑袋,再抬头时候,眼眶都红。
跟纸糊似,还没把许缙云怎样呢,就有点泫然欲泣模样,万元捧住许缙云脑袋,用手被蹭掉他脸上水。
“你小子。”万元似笑非笑,“人可不貌相啊。”
许缙云乖乖把下巴搁到万元手上,抬着头茫然地跟万元对视,像是没懂万元为啥会这说。
还跟自己装傻?
“你偷偷看什不三不四书啊?”
万元戳着许缙云太阳穴,他明明没用力,但许缙云还是跟着歪下脑袋。
许缙云咬着牙关不肯抬头,万元果然还是发现,自己在保守家教中长大,他受过教育,对那种事情是羞于启齿。
“好意思看不好意思承认啊?”万元长许缙云几岁,拿出“大人”做派,他倒也不是指责许缙云,纯属取笑。
谁知许缙云居然轻声反问道:“你不是说借给张老师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许缙云还好意思说?
“你也不事先告诉声,拿给姐夫,姐夫还以为是看,非要没收,幸亏被拿回来,你也就欺负认不全字,稍微有点文化,看就知道你背地里没干好事。”
许缙云沉默阵,“你看?你知道里面写啥?”
“拿字典查过!”万元理直气壮。
许缙云目光如炬,“你看明白?”
这下算是把万元问蒙住,他确实是看,也确实是拿字典挨个查不认识字,可惜,那本书有点年岁,不完全是白话文,很多地方夹杂着文言文表达,万元即便是认识那个字,也不知道那句话是啥意思。
万元也不怕丢脸,实话实说,“没有。”
许缙云垂下眼睛,暗暗松口气,“你都认不全,怎说是不三不四书,别人说什就是什?”
嘿?也就是没抓到许缙云现行,他还能狡辩番。
“那不然呢?你敢看还不敢承认啊?”
许缙云丝毫不慌,面不改色道:“那书是你买给。”
嘶!还学会倒打耙!
“买给你?还买错是吧?”万元用手戳着许缙云腰。
许缙云怕痒,个激灵,澡盆里水都被他扑腾出来,挣开万元手,左躲右闪,可惜澡盆只有那大,他退无可退,涨红着张脸跟万元求饶。
“哎!别……”
可惜万元没有就此放过他,把他逼到紧靠着澡盆,“你现在怪上是吧?”
又怕许缙云光溜溜着凉,万元直接把人从水里捞起来,裹着毛巾扔到床上。
许缙云赶紧用毛巾擦干身上水渍,伸长胳膊想去拿板凳上衣裳,可惜万元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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