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名和源银庄东家姓叶,单名个成,不到三十便继承家业,是西商里有名年少有为人士。站在群至少四五十岁老家主里,颇为醒目。
前盱眙知县尚大人共从五家借几百两,其中从和源银庄借出二百两是最大笔。从和源银庄角度而言,二百两也不算小账目,听说尚大人选官失败后可能要致仕,银庄便担心这笔钱打水漂,所以才派人登门催讨,只怕去晚什也捞不到。
叶员外喜欢亲力亲为,银庄上事情并未全权委托给掌柜先生们,他本人时常现身银庄指导业务。这日正在银庄盘点账本,耳中听自己长随禀报道:“孟五从那边回来……”
被打扰叶员外十分不悦,抬头呵斥道:“不懂事东西!这等小事也用来搅扰老爷,该做甚就做甚去!”这大银庄,每天不知有多少事务,如果去要个债都要禀报,那他这东家还能干什?
长随被斥过后没奈何,仍继续禀报:“孟五与起冲突,皆被殴成重伤,现在院中等候。”
叶员外掷下手中笔,起身出屋。果见孟五三人狼狈不堪,身上带血,其中还有个躺在地上进出气有口没口。
看到东家出来,孟五哭丧着脸将今日去要债遭遇添油加醋口述遍。
原来是遇到看不过眼权贵,如此孟五这等小人物被打很正常。孟五等人不过是银庄雇来市井泼皮,专门用来要债。他们是死是活,叶员外并不放在心上,关注是其他方面,又问道:“可知对方是何等人物?”
孟五答道:“对方没有报出名头,不由分说便与小们动手,所以小委实不知。”
叶员外暗暗想道,今天事情应该算是普通突发事件罢。逼债遇到厉害人物,派出人被打回来实在没什稀奇,但为什总有不祥之感?
此时叶员外还不知道尚知县之前在金水桥投过河,不然此时他更该心惊。投河还去逼债,听起来简直没人性,别人才分辨不出是不是巧合。
却说景和天子对官债事情懵懵懂懂,朝廷大臣也没人对他明明白白地解释其中内情。但如今养成读报习惯天子可不是容易被朝臣蒙蔽!
今日明理报首页重磅内容便是某知县在京城被债主逼到投河,顺便将官债这个现象来龙气脉解释得清清楚楚、目然,叫天子大开眼界。
还有小段后续报道:某知县当日投河被救后,源和银庄依然上门逼债,甚至肆无忌惮地大打出手,酿成重伤惨案。该知县好友李姓某*员恰好在场,因不忿上前与恶徒讲理,此后误被卷入。
最后有本报评论员曰: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七品*员只不过欠债个月,并未拖欠逾期就遭此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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