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等等到
晚上九点，王驭是闲出屁来，在沙发上打个好几个盹，程展翼没他这
轻松，提心吊胆地坐在电脑前。
“叮”
声，手机铃声像是道催命符，让程展翼汗毛竖立，他竖着耳朵去听，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
王驭也被铃声吵醒，大概还是迷迷糊糊，碰掉不少东西在地上，叮铃哐啷，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喂？”
是宋铮吗？程展翼在心里发问。
对方应该是听出王驭在睡觉，说些客气话，王驭瞌睡醒大半，坐起身来，抹把脸。
“就眯会儿，你要是这会儿下班，
开车给你松下来，费不多少时间。”
是宋铮。
答案旦明朗，程展翼每根神经都绷紧，听到王驭起身，他也霍地下站起来，径直冲到王驭跟前。
王驭还在听电话，程展翼脸骤然闯进他视线里，给他吓得往后退步，脚后跟踢到沙发，差点屁股坐回去。
“你发什神经？”王驭用口型骂程展翼句，给他瞌睡都整醒。
程展翼拽着王驭胳膊，眼眶里像是有什东西在闪烁，他声音有些颤抖，“王驭，你不要去。”
王驭脸困惑地看着程展翼，干什玩意儿，自己只是去送个草莓，怎程展翼搞得跟生离死别样。
“别闹。”王驭压低声音，轻轻拽掉程展翼手。
程展翼不依不饶，说什都不让王驭走，“王驭你不要走，你不要去！你不要去见宋铮！你不要喜欢他！”
王驭错愕地看着程展翼，耳畔似乎还回荡着程展翼声音，良久，他猛地回过神，抬起胳膊看到手机屏幕上还没有挂断电话。
房间里静得吓人，电话那头宋铮也没有说话，是电话里喇叭声打破僵局。
“王驭要不……”此时宋铮开口，无疑是告诉王驭他都听到。
王驭脑子里像是有什东西炸开样，炸得他头晕眼花，他忙打断宋铮话，“现在给你送下来。”
挂电话，王驭最后看程展翼眼，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他心里有个声嘶力竭声音在质问，到底他妈是谁告诉程展翼。
王驭……
王驭名字卡在程展翼嗓子眼儿里，等他追出去时候，听到从楼下传来引擎声，透过窗户，他看到王驭车缓缓驶入夜色中。
程展翼眼泪憋不住，夺眶而出，王驭还是要走吗？自己都这求他，他还是要走吗？只要有关于宋铮，他都这地迫不及待吗？
程展翼回头看向房间，看到自己放在角落行李箱……
车子摇摇晃晃行驶在石子路上，走上大马路才没那颠簸，王驭死死地盯着挡风玻璃，机械地开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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