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绝对不允许!”
“她不是你的女儿!”黑衣人的声音提高许多,似要把这个疯狂的男人惊醒,“她只是潜入你女儿尸体里的妖怪!”
男人固执地猛摇着头,把女儿护得更紧:“我不听你这个疯子的胡说八道!她是我的女儿!她是!”
话音未落,他使尽全力甩开黑衣人的手,出乎意料地跪在他面前,边磕头边央求:“求你了,放过我女儿!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唯一!”
伤口流出的血,从他撑到地上的手掌下流出,与流动的雨水混成一片混浊的红,砰砰的叩头声不绝于耳。
面对一个绝望父亲的祈求,黑衣人沉默了。
“受了伤……封在躯壳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许久,他喃喃一句,然后蹲下-身,握住自己送出的匕首朝外一拔,一道清晰的伤口出现在女孩瘦削的脊梁上。见状,他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抚在伤口上,做了个朝外拉出的动作,另一手则挥起锋利的匕首贴着女孩的背部划了下去,又顺势在空气里一抓,动作麻利,快如闪电。
一声凄厉的悲鸣从女孩口中发出,旋即便再没了声息。
“宁儿……”男人不知所措地摇晃着女儿,朝黑衣人大吼,“你对她做了什么?”
黑衣人不说话,站起了身,从衣兜里掏出个精致的小锦囊,紧握的右手往锦囊里一开,似是放了些东西进去。在他收紧锦囊的刹那,一点点蓝色的光晕从锦囊口飘出,旋即消失在雨中。
“她没事。”黑衣人把锦囊送到男人面前,紧抿的薄唇如刀锋般锐利,“如果你想同她和平共处,那么收好这个。若她今后有任何不良异状,只要用力捏一捏这个锦囊,她便会老实下来。”
男人探了探女儿的鼻息,她的呼吸的确比刚才平稳许多,放下心来的他,迷惑而警惕地望着面前这个奇怪的黑衣人,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猎人。”黑衣人把锦囊扔到他怀-里,又掏出一张白色手绢,从地上找了块小黑石,在手绢上写了几个字后叠好,一并扔给他,“收好这两件东西,谨记!”
说罢,他转过身,踩着山沟一测的石块,轻灵地朝空中一跃,转眼便消失在雨中。
2
这孩子,长大后应该是个美丽的女-子吧。陶昂凝视着这个面相可爱的小病人。
那是一张细嫩得可以掐出-水的脸孔,黑而柔软的齐颈短发,带着天生的垂坠感,整齐地散开在枕上,长密如扇的睫毛安静地覆盖住一双半睁着的眼睛,嵌在里面的眸子蓝得像最明朗的一片海,多么少见的颜色!看她的双眼久了,视线竟像个沉入水里的大石,不自觉往下陷,那片少见的美妙蓝色,不期然间让陶昂想起了他最近常做的一个梦——
漫天绚烂的阳光,从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