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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个人……哪个人?从前有谁也给做过肉丸子?脑子呆滞片刻,灰雾中有个人影在摇晃。头突然微微胀痛起来。
“不要努力去回想什,会很疼。”凰看着。
同意,换个话题,问他“你呢,名字?总不能叫你菜刀大哥或者丸子大哥吧!”
“知道名字人,最后都死。”他细细替凰擦去嘴角菜汁。
虽然嘴里骂声鬼才信!但心却十分诚实地跟讲,这家伙没说谎。
失忆并不影响直觉。
“切!那你姐姐也不知道吗!”撇撇嘴。
他不答话,凰却笑:“这般光景,与死人又有何异。”心下怔,竟不知该如何应她。应该是个简单又诚实妖怪,编不出那些虚弱安慰人话。
当活生生灵魂被禁锢在不能移动躯壳里时,绝望便会慢慢滋长。曾经,也像她这般,孤独地立在山巅,每天都是重复,希望与绝望并存。
等等,好像又回忆起些东西,那座山……它名字呼之欲出,可恨,就差步,还是不能想起来。他把床让给,自己拎着张破席,睡到狭窄院子里。
只失眠猫蹲在墙头,墙外,隐隐有动荡灯火与靡靡歌乐。
流落长欢县第个夜晚,平静又缭乱。
躺在那张臭臭床-上,偷偷张开眼。如银月光偷跑进屋,凰坐在她轮椅上,仍然面朝窗外,不知她有没有睡着。他说,凰每晚都这样“睡”,她拒绝躺下来,说那样会让她失去唯风景。
个女-人生命全部乐趣,只在扇窗户里,未免心酸。闭上眼,虽然失去记忆,但并不觉得恐惧,也不担心自己将来,股毫无根据安全感埋在心里,支撑着全部自信。奇怪感觉。
4
乾清宫内,只有盏烛火。
朱棣坐在离龙塌很远地方,慢慢擦拭着手中宝剑。张信笺揣在他袖中。
今天清晨他醒来时,这张信笺被叠成纸鹤模样,放在自己枕边。信笺上画着简单图案,个村落,口古井,还有条龙。“中元之夜,不见不散。玉岸青青,彩龙悠悠。”这是信笺上唯留言。
这件事,他未对任何说起。
二更已过,他走出乾清宫,信步而行,要做事这多,时间又如此少。可恨乱臣贼子,至今余孽不消,“弑侄篡位天理不容”这样话,他已听得太多,听到烦躁,听到愤怒。无论他交出怎样优秀政绩,这些声音也像怨鬼样缠绕在他四周。
要永远堵住他们嘴,只有砍掉他们头。
黄子澄,陈迪,方孝孺,景清……他记不得所有人名字。他所能记得,只有那些人临死前,投向他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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