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那是鬼齿崖,去不得呀!
后退者死!
“后退者死……”
她总是在这句梦话里醒来,身-下白骨堆散发着淡淡、奇怪气味。这沉在地底太庙,总有几千年不曾见过阳光,那些在四周缓缓飞舞,通身闪着磷光虫子,将她眼睛自黑暗中拯救出来。青冷光团散乱飘飞,照出四周残垣断壁,沉寂千年石料,看上去就像另种白骨。
还是不能动弹,连拔剑自刎能力都丧失。
燕王,不,如今是皇上,他此刻应该在宫墙之内焦急等待吧。她言之凿凿要回去,在今年第场雪之前。
黑暗里,有人踩着白骨,咔嚓咔嚓地走来。
她嘴被掰开,食物与水慢慢灌进来。
“送出去,当有重赏!”她费力地转过脸,看着身边这面目模糊人。
从那高崖上跌下来,能活着是她命大,在筋骨尽断身如死尸状态下能活着,是他恩赐——他是谁,她至今也不知道。只知他在这地下坟墓般地方来去自如,形如鬼魅。难怪她第次见到他时候,以为见鬼。他说三句话——,不会治伤。二,你身-下,都是怀抱着同样目,但死在你前面人。三,你没有被切碎,实在很难得。
确,地上白骨几乎没有哪根是完整,被凶悍力量切成许多节。
坠入这深渊时,她感觉到犀利而猛烈气流,自地底轰然而上,似化作无数精钢刀锋,那足以切碎整个世界危险,将她吞没其中,她甚至感觉到耳畔真有利器嗖嗖飞过,但,没有刀,起码她没有看见,身上伤因落地时撞击而起,并无锐器之伤。
若不是这鬼般人来照料她饮食,她也早该断气。
“你说什?”他收起水壶,几只飞虫在他头顶盘旋,微弱光芒下,露出张模糊脸孔。
“你定有方法送出去!只要你肯,重赏!”从昨天开始,她四肢已经不再有任何感觉,没有疼痛,她精神好很多,连说话语气都重起来。
“你仍想回去?”飞虫离开,他脸又陷于黑暗。
“那是自然!这是夏桀太庙,不是坟墓!”她努力去捕获他目光,“皇上还在京师等。那些逃跑家伙必然不敢回京,皇上失去消息,定然派人来寻,虽未能寻到夏桀佩刀,但仍要对他有个交代。”
“跑掉人,回京城,也见皇帝。”
“什?!”
“三年前他们就回去,将那三把刀交给他们。皇帝很高兴,不过还是让他锦衣卫秘密处决他们。”他平淡地讲述着,“皇帝知你坠崖,生死不明,但未派任何人来寻你。凰将军位置,早有新人接替。”
她愣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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