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头，看着他高大
背影穿进飞扬雪中，天与地之间
切都模糊
，唯有这个人如此醒目，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掩盖他天生光彩。
翌日，她去他书房，在那里等她，除他，还有个精神矍铄、身形矫健中年人。
他给她找个师父，十八般武艺，由师父悉心教来。最后，连师父都成她手下败将。她刀太快，把师父胡须都割断。
五年时间，他从燕王变成大明朝皇帝，而她，从个小厨娘，变成他手下最出色凰将军。
死在她手中“乱臣贼子”，不论真收，难以计数。只要他开口，她就能为他取来任何个头颅，不论对方该死或者无辜。
她最后任务，是替他寻回夏桀佩刀。
他说最后句话是：
等你归来。
但最后，她没有回去，而他也没有等她。
“若喜欢你，哪怕你只剩具尸体，他也会千山万水寻去。”这句话从心里直接跳出口，“如果不见，敖炽就算把三界都翻过来，也要抓回去吧！”
敖炽……这名字，那张桀骜不驯若人讨厌脸，那些针尖对麦芒场面，突然从那团雾气里挣脱而出，回到身\_体里原来位置。
“敖炽？”凰看着，“你想起什
吗？”
“……想跟这个人应该很熟。”支吾着。
“能这样对待你男子，很难得。”她转过头。
“菜刀待你也很好啊。”实话实说。
她只是苦笑，说：“个看不明白人，终究让人不敢靠近。”
她又沉进自己世界里，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可见她这样，也无趣，索悸出门去溜达。
已近午时，街市上人比任何时候都多，而且都朝着个方向涌去。
有人在说，今天又有死囚被砍头。
6
天已黑透，小牙月亮碎在河水里，颗星星都不见，远远，传来声隐隐闷雷。
风是越来越大，把头发都吹乱。
在这里从傍晚躲到天黑，那个男人跟死似，到现在还躺在石头上，斗笠也盖得严实，连风都吹不走。
阵凌乱脚步从远处传来，三个人影从村口匆匆朝河边走。
最前头人提着灯笼，脸孔被照得很清楚，是白天在田边见过个矮胖汉子，他背后跟着年轻轻男女，拎着简单行李，边走边四下探看。
视力很好，那个年轻男人——他，显然是那白天被砍头囚犯。
幸亏是个妖怪，不然定吓得跳起来。
亲眼看到他头滚到地上，跳几下，滚几圈才停住。
菜刀终于醒，揭开斗笠，坐在石头上看那三个朝他跑来人。
石头前，男女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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