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找来最好画师画,也是她亲自挂到夫君床头,她对他说,人没,魂还在,就让妹妹在画里陪着老爷吧。
他老泪纵横,握着她手喊贤妻。
她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直视床头画像,心头却冷冷地笑:贱妾,挂你在此,无非要你日日夜夜睁开眼睛看明白,这个家,到底还是!
可惜,那副药还是不够完美,虽然要大人命,却没能连小起收,害她今后少不得要多颗眼中钉。
想到这儿,她舒口气,对着已经泛黄画像笑道:“绣芯,你女儿很快便来与你团聚”
阵冷风从窗口袭人,画像缓缓摇动,发出无力哗哗声。
她笑出声,退出房间。
莲步轻摇,兜兜转转,她进内院,径直往她最牵挂地方而去。
轻轻推开门,走到屏风床前,坐下来,脸温柔,痴痴地看。
个白发老妇从外头进来,见她,惊:“啊,小姐你来!”
“乳娘,你那大声做什!”她嗔怪道,“少爷药可按时服?”
“服服,是看着他吃药,才放心让他睡下。”老妇上来搀住她,小声说,“别吵到少爷,咱们出去吧。”
“嗯,最近天气有异,你要特别留心。”她随老妇走出去,坐下来,叹息道:“乳娘,你跟多少年?”
“整四十年。打小姐出世起,便寸步不离。”老妇给她倒杯水。
“四十年呀。”她转头看着铜镜中自己,容颜虽未改,两鬓已飞霜。转回头,她握住老妇手,“乳娘,能倚靠,也只有你。”
老妇拍着她手,眉间皱纹更深,她问:“小姐,你真要将大小姐嫁给马太守儿子?听说那马公子曾娶过两任夫人,结果都未得善终,个病死,个自缢。”
烛光里,她抬起头,那双眸子依然同从前般聪慧明亮,她看着老妇忧心忡忡脸,微笑,“给她安排,必是最好去处。能嫁进马家,好处多多。能与太守家攀上亲戚,对少爷将来也颇有助益。”
“小姐呀……”老妇长叹声。
3
块被烤得油汪汪肉被递到祝英台鼻子下。
“不要。”她身-子猛向后仰,连连摆手。
“切,爷们儿个,跟个女-人家样扭捏!”篝火前家伙,把肉收回去,支到另个人鼻子下,“梁山伯你吃不吃?”
祝英台偷偷打量他,白衣轻轻,面如冠玉,墨样黑头发本来是规规矩矩用白缎束在头顶,现在却早已散乱开来,披在他挺直背脊上。
“有劳,不饿。”他礼貌拒绝。
“该不是怕这山魅肉有问题吧?”他们俩中间家伙,花花绿绿穿身,像戏法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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