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他们趁没起床跑路,有办法从他们指纹里追到他们去向,天涯海角,欠钱者死!这是树妖执着跟倔强!
他拿笔过程里,有个不起眼摸索动作,是个眼尖树妖,细节里往往藏着整个世界。
“你看不见?”看着他脸上那副漆黑镜片,镜片里是微微惊讶脸。
“以为进来你已经发现。”他笑,把搞定登记单退给,“是,看不见。”没回话,抬头朝天花板上喊声:“纸片儿!还不下来带客人去房间!”
个三寸不到白色纸人儿从天花板上跳下来,落在柜台上,尖声尖气地对他说:“跟来!”说罢,腾空飞起,边飞边回头对男人说:“帅哥,要热水话找老板娘哦!厕所堵话找老板娘哦!上不网话找老板娘哦!定是她没交网费!还有,带路收小费哦!”
枚大头针从手里闪电飞出,直击纸片儿-屁-股,它“哎呀”声,边拔针头边对吼:“你再虐待帮工就去劳动局告你!”
拿起个打火机,抛几下,什都没说。
纸片儿见,马上老实,谄媚地跟男人说:“帅哥您小心,帮您把灯打开,小心台阶,不收小费哦!”
纸片儿爱小费,但怕火,口头禅之是“打火机神马最讨厌!”
只树妖开店,里头注定不会有普通帮工。从前,帮工是胖子跟瘦子,现在他们不在,在没有找到更好帮工之前,纸片儿勉强成帮工之,它除爱八卦爱偷窥爱腹黑之外,没有别本事。遇到它不听话时候,喜欢拿打火机威胁它,或者把它当成书签,夹到最后康熙字典里。至于它来历,在份绝密不停人事档案里有详细描述,既然是绝密,现在就不多提。总之,这个纸片是个需要在威胁中成长小妖怪。
对于纸片儿这种非人玩意儿,他没有丝毫惊讶,沉默地跟着它去后院客房。
直有这样预感,来道不停客人,都不是正常人。
他签字登记单还铺在面前,上面工工整整签着他名字——乌衣。
把熟睡敖炽扔回他自己床-上,自己仍回到柜台。不停跟别旅店不同,非24小时营业,午夜零点准时收工,开门时间不定,什时候睡醒什时候开门。
差五分钟零点,出去关大门。就像乌衣说那样,屋檐下灯笼,是这个冬夜里唯让人温暖光线。其实,这个灯笼里没有灯泡,也没有蜡烛,什都没有,但它就是这样亮着,青天淡云样光晕,衬着大大“不停”二字,距离在它面前变得没什意义,再远地方,仿佛都能看到。
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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