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他离开家去学校时,她便尾随而行。
她本想隐身去他家里探究竟,可想到阿生在家里,便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他眼睛不好使,但那缕从墨镜后透出视线,却总让她觉得,他能看到世间切,包括隐身她,大概这就是做贼心虚。
连数天,肖教授没有异常,从家出来,坐公车到学校,上课,工作。直到周末,正在收拾书本下班他,接个电话,旋即变脸色,连公文包都没拿便匆匆跑出办公室。
根据顾七七观察,肖教授是个绝对宅男,手机对他来说基本只是个摆设,很少有人打电话给他。也很少见到总是文质彬彬,低调谦和他这慌乱地跑出去。
她跟着他到处幽静咖啡屋。那里,个戴着眼镜,身材微胖,穿着身价值不菲名牌衬衫中年男人在等他。顾七七跟进去。
对话两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场私密谈话中间,站着个看不见顾七七。
“老肖,你还在犹豫什?难道你还不明白,那个孩子对你意味着什?不,对全人类意味着什?”眼镜男身-子直在往前倾,神情很急迫。
“这……当然知道,只是……”肖教授眼睛直不敢看对方,依然犹豫不决,“老同学,你知道,那孩子把当成父亲样看待。”
“从你跟说那孩子伤口会不药而愈开始,就知道,属于们机会到。”眼镜男抓住肖教授手腕,双眼放出别样光,“你不要感情用事,你想想,他不但会自愈伤口,连喝下放有氰化钾粥都毫发无损,而且你说过,他还能跟不属于人类物种沟通,老肖,这个孩子是人类史上奇迹!将他交给们科研组专家研究,定会给人类发展带来奇迹般贡献!”
“可……”肖教授仍在犹豫。
“别可是,难道你真想这碌碌无名地当辈子三流大学狗屁副教授?”眼镜男似是怒,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那些跟们同期同学,要腰缠万贯,在商界呼风唤雨,要就是名利双收,学术界泰斗,你再看看你自己,老肖,当年你才是们班班长,是最有才华,能力最高个,现在却是最落魄个。不信你不想改变这切!阿生就是你机会,唯机会。”
肖教授握住咖啡杯手,微微颤-抖,手心渗出密密冷汗。
“阿生事,已经跟科研组人说,只要你点头,们马上就去带他走。”眼镜男几乎不给他喘息机会,穷追不舍地“激励”,“老肖,们是在给劝人类服务,不要这感情用事。想想你站在诺贝尔领奖台上时风光,你会知道,今天所做切都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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