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个简单机械咬合力来说,如果换作只鹿或者别更脆弱动物,旦碰上它,捕兽器上铁齿会直接断它们四肢或者脖子。
(7)
“它只是受伤。”岑恺文沉沉说句,举步竟要向棕熊走去。
百里未步把拽住他,低声呵斥:“你疯?!受伤棕熊,比不受伤更凶狠十倍。你……”
棕熊颓然垂下-身-子,像滩烂泥样坐到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受伤前爪在身前痛苦地颤-抖。
对她警告,岑恺文充耳不闻,拉下她手,毫不犹豫地朝棕熊走过去。
看着这个靠过来人类,这头猛兽眼里,居然渐渐没有敌意,也不再咆哮,取而代之为喉咙里阵呜咽悲鸣。
岑恺文走到它跟前,竟俯身摸摸它头,像安抚,嘴里还喃喃低语着什。
棕熊渐渐安静,舌-头缓缓-舔-舐着前爪上伤处。
全身神经依然绷紧,百里未步却忍不住奇怪,这头熊表现实在背离常理。
“很快就没事。”岑恺文蹲下来,边说边捏住已经深深刺进棕熊皮肉中捕兽器,微微皱眉,双手朝两边用力拉。
咔嚓声脆响,在寂静森林里尤其刺耳。
铁制捕兽器在他手里生生碎成数截,从熊爪上无力地落到地上。
热热血,从熊伤口里大量涌出,染红他握在上头手。
棕熊低吼声,可能是痛,也可能是解脱后狂喜。百里未步无心去分辨这个,她现在关心,是眼前这个男人,是什力量或者说胆量,让他做出这种不怕死行为。
要知道,只需像拍皮球那样轻松下,棕熊巴掌就能拍掉他半个脑袋。可是,他从头到尾竟然毫无畏惧,半点都没有。作为个初来乍到普通人,这不符合逻辑。
他从身上毛衣扯下只衣袖,卷成个条,细细扎在棕熊伤口上止血。
做好这切后,他才略略松口气,拍拍熊脑袋:“看你这强壮,过不几天就没事。以后要小心,不是每次都这好运。走吧。”
棕熊晃晃脑袋,扭-动起笨重身-子,试几下才把前爪放到地上,然后瘸拐地朝林中而去。走几步,它回头看看岑恺文,眼睛里居然有点儿濡——湿。
百里未步认为自己肯定是产生幻觉,野生棕熊能听懂人话,还会哭……
岑恺文朝它挥挥手,示意它快走,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当棕熊身影跟气味都消失在夜色中时,百里未步个箭步冲到他面前,直视他眼睛问:“你是什人?”
“不是人。”他突然坏笑,“这个答案应该是最符合逻辑。”
“你……”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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