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中嘲笑也从未少过,上七年学还是个文盲,不是脑残是什。可阿辽毫不在意,总是笑脸迎人、满目阳光,灿烂如鲜活向日葵。
于是,她又多个“缺心眼”评价。
对阿辽来说,最惬意时光,就是放学之后,背靠着银杏树树干,吃着豆沙冰,眺望远方。
她喜欢这里草木,只飞鸟甚至只蚂蚁,连这棵银杏树都是有趣而可爱,还有只叫不出名鸟儿,白脊黑翼,停在葱茏枝桠之间,婉转鸣唱。她喜欢靠着树干打盹,背后那股坚实支撑力带来说不出安稳,清脆鸟鸣,给予她另种恬淡幸福。
不过,惬意也要付出代价。阿辽常常觉醒来,发现自行车不翼而飞,迄今已经丢十几辆吧。
(2)
也许别人比更需要它。阿辽每次都这跟自己说,然后花个半钟头,从麦田里小路漫步而上,穿过小片银杏树林,乐呵呵地回到小山坡上家。
这座小镇,遍种银杏,每年初秋,阿辽都会看到街头巷尾有人拿着长长竹竿,用各种夸张姿势从银杏树冠上捅下许多圆滚滚果子,他们说那是白果,又叫银杏子,有营养还能治病,拿回家炖鸡汤是上上之选。
周前傍晚,阿辽放学经过,个身黑布褂子白发老头,站在她每天都要经过银杏树下仰望树冠,风霜成皱脸孔上,是说不出愁苦。
“大限……”老者摇头,喃喃。
“老爷爷,有什能帮你?”阿辽走上前。
老者回头看,皱纹顿时舒展开来:“阿辽。”
“咦,你知道名字?”
“常看到你从树下经过。”老者和善地摸着阿辽头,“不过,以后就看不到喽。”
阿辽奇怪地看着他:“为什没看到你呢?”
“你看到啊。”老者笑着,慈爱地擦去阿辽嘴角豆沙冰,“每天放学不按时回家,总要吃豆沙冰,再靠着树干打个盹才肯走。”
阿辽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嘿嘿笑。
“活着真好啊。”老者手慢慢垂下,看着阿辽眼睛,流露着羡慕。
“那就继续活着啊!”阿辽不明白这有什可羡慕可感慨。
老者摇摇头:“病,活不多久。”
“啊?”阿辽惊,“那老爷爷你赶紧上医院呀!”她顿顿,突然想起什,指着银杏树道,“吃那个白果还是银杏子,听好多人都说那是能治百病!好像再等个月就能结果!”
“银杏子?”老者略是怔,喃喃,“倒是真对大劫有帮助,可那不是谁都能吃到呀……”
“满街都是啊。”阿辽急急说,“到时候帮你把它们打下来,你拿回去熬鸡汤……”
“哈哈,傻丫头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