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但是你态度让很不高兴。所以请你将这些密疏还给,该如何处置再与你无关。”
刘棉花自觉占上风,断然拒绝道:“这不可能!”
汪芷侧头问方应物:“你怎看?”
方应物很不负责任地答道:“此事难以两全,你们两人自行决定。”
汪芷冷哼声,“你今天早朝所言,都是屁话?”
不过她并没有恼怒,回过头来对刘棉花淡淡地说:“在宫中整理密疏,搜罗到这匣不堪入目密疏,绝大多数都是万安,但也有几封是你。”
“那又怎样?”刘棉花反问道。他猜测汪直是想拿自己密疏说事,但是汪直先前已经将匣子密疏送到自己这里,还能拿什来要挟自己?
“不怎样。”汪芷平静地说:“只是从中抽出两封密疏留在手里,似乎还都是你著作。”
什?刘棉花大惊,汪芷居然私自扣下两封自己当年写小黄文密疏?现在说出来,明摆着就是想要挟自己。
在旁边当半天小透明方应物颇感意外,没想到汪芷居然也有这样心眼。这眉清目秀,居然也学“坏”……
汪芷很遗憾地说:“本来是想用这个来谈谈你女儿之事,没想到错有错招,居然用在这里。你若意孤行,也将这两封密疏散出去,大不谁也不讨好。”
刘棉花愣愣,真真终日打雁却被燕啄眼,不留神竟然被汪直这年轻太监算道,简直情何以堪!便侧头问道:“贤婿你怎看?”
方应物仍旧很不负责任地答道:“此事难以两全,你们两人自行决定。”
刘棉花从来就不具备“狭路相逢勇者胜”精神,盘算利益得失后便退缩。“老夫可以不再与你在此事上争夺,但你须得将老夫密疏还回来。”
此后三人各怀心思地放下密疏之事,对当前形势进行坦率会谈,并交换看法,同时对未来行动达成致意见。
及到次日,方应物入宫,来到文华殿,恰好天子正与侍臣议事。话说按照正常状况,在政治中,天子身边最近人不是司礼监太监就是阁臣。对内监亲近,就是召集司礼监太监议事,对文臣亲近,就召集阁臣议事。
但是当今正处于特殊时期,没什登基准备天子对司礼监和阁臣都不够信任,所以议事时只习惯性地召集旧日东宫属官,形成这阶段中枢决策核心。从政治上来说,内阁和司礼监在这段时间里,其实都变成只管上传下达和处理琐碎事务衙门。
方应物文华殿拜见天子后,便听天子说:“有人密疏弹劾你勾结汪直,交通内外图谋不轨,你作何解?”
方应物暗暗想道,这就是前天当众与汪直后遗症,也算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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