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公馆距离县衙不是很远,片刻之后便到,方应石报上来历,自然被引进去。
然后没过多久,他与名衙役从县衙出来,又从胥门出城,望着运河码头边上不远处姑苏驿而去。
此时在姑苏驿里,千户王臣正在向干爹王敬禀报近两日进度情况。这次王太监较为满意,频频点头。
王臣见干爹心情好,趁机问道:“躲到公馆街上有三四十户,到底应当如何对付?”
王敬指点道:“要有耐心,他们躲得时,却躲不世。而方应物庇护得时,也庇护不世,他迟早支持不住。们就等他放手时候,何必急匆匆硬来?实在不差这两日。”
王臣想想,又道:“干爹住在姑苏驿,不能尽睹姑苏繁华风物,该尽尽孝心,叫干爹搬到更好地方去。”
王敬无可无不可,敦敦教导道:“你有这份心意即可,但还是将心思放在要务上,不要总是为其他琐碎事情分心。”
“是。”王臣应声道。
正在这父慈子孝、其乐融融时候,却见有门子来禀报,县衙派人来拜见。王敬虽然心下奇怪,但仍旧放人进来。
进来两人中,其中个身穿衙役公服,另个身高体壮,摄人心神。那衙役见王公公便跪倒磕头,口中道:“小只是前来传话!”
然后这衙役停住嘴,不住拿眼睛去瞄旁边,看在王敬眼中好生奇怪。
那位与衙役同进来壮士就站在他侧方,见这衙役死活不敢继续说,便代为开口道:“吾乃钦差大臣方大人长随,方才去县衙说件事。们方大人嫌弃公馆地界喧嚣俗气,又听说姑苏驿这边地形开阔、风景新鲜,令人忘俗……”
最后这壮士趾高气扬地说:“所以方大人委派小去县衙,并请县衙传个话,叫王公公你速速将地方腾出来,搬出姑苏驿,也好让家大人入住。”
公馆归府衙所管,而姑苏驿在吴县地面上,自然归吴县县衙管辖,故而才有“去县衙”之语,就像先前王千户去府衙般。
王公公闻言勃然大怒,满脸激得通红,这简直欺人太甚,也亏得方应物说得出口!
到底将他这堂堂奉旨采办太监当成什阿猫阿狗?也难怪这衙役不敢说话,他只怕自己说出来就是个死罢!
王公公又想到,自己对方应物可谓是敬而远之,难道这成人善可欺?
那壮士正是方应石,他瞧着身边衙役还在磕头求饶,便把将这衙役提起来,又对王敬道:“王公公还是早些搬出去罢,别耽误家主人入住,小静候佳音。”
个卑微家奴,竟然敢如此说话,王敬被气得发抖,“就住在这里,看有谁能让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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