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是天子手下,而李孜省此人虽然被舆论嘲讽为装神弄鬼之人,但他却像是天子铁哥们,是为数不多能与天子谈得来人,与天子真有些友情因素存在。
年初时候,天子曾不惜与全体朝臣作对,也硬要提拔李孜省当右通政,大概就是出于哥们义气。有这样因素存在,所以尚铭这个东厂提督对李孜省也要客气几分。
尚铭也继续依照“诚实”原则答道:“此乃不实之言,实属别有用心之徒造谣污蔑!”
覃昌转向方应物:“你父亲方清之弹劾尚铭交通李孜省,又是如何得知?”
方应物不假思索地答道:“是从东厂传出消息,几经转折恰好被家父听到……”
尚铭愤怒打断方应物话,“满口胡言!怎可能会从东厂传出这样消息!”
方应物见覃昌没有拦着,又继续答道:“小臣猜测,大概当时尚公公确实很不安全,所以要放出这个风声壮胆。”
尚铭斥责道:“天使面前,你也敢凭空捏造,可有实据?”
方应物反唇相讥道:“天使面前,你尚铭敢说与李孜省清清白白、毫无往来?”
尚铭犹豫片刻,“有过几次人情往来而已,怎能称得上交结为党?”
覃昌怜悯看尚铭眼,此人已经输……道理很简单,个本该是行动派东厂提督,被逼到与文官当庭斗嘴辩论地步,那肯定就是输。
不过覃太监犯不着对尚铭操心,喝道:“尔等继续在此候着,吾去复奏皇爷!”
随后覃太监转身向内宫行去。方应物还好,尚铭依旧莫名其妙……浑然不知自己答这些问题有什意义。
又等个时辰,眼看着已经日头偏西,方应物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等下去。到日落时,宫门就要落锁,自己这外臣是不许在奉天门这里过夜。
正当不耐烦时,覃昌再次出现,而且肯定带来最新旨意。方应物和尚铭齐齐屏住呼吸,等候着命运宣判。
覃太监神色肃然,缓缓宣旨道:“上谕!尚铭罢去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差事,发南京神宫充为净军!”
当即有两个身强力壮太监上前押住尚铭,迅速扯下他大红蟒袍。而尚公公登时面如死灰,身子抖如筛糠,脑中片空白,不但之前担忧全部落实,而且还是最坏结果,坏得不能再坏结果!
今天午前,他还是耀武扬威不可世东厂提督,几个时辰之后却成囚犯般!常言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他竟然反过来!
尚公公茫然四顾,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却有张胜利者笑脸映入眼帘……世间万物,最可恨者莫过于这张笑脸。
“好小贼子!”尚铭大喝声,势如疯虎甩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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