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只是奉上司命令不得不为,还是应付心态居多。见方应物要去前面找掌柜说话,说不用他们跟随,他们也就懒洋洋地没有跟着去。
不过四个差役在房间门口,守着方应物箱笼。左等右等,足足过半个时辰也没有等到方应物。这下便觉得奇怪,他们连忙去前面打听,却听那掌柜道:“方小相公刚才出本店,不知到何处去。”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方应物这是何意,此刻再去外面寻找,哪里还看得到方应物踪迹?
互相商议几句,这四人便回按察使司衙署,向按察使朱老爷禀报此事。说实在,这怪不得他们,还是那方应物自己想跑路。
朱大人听四人汇报,皱眉想想也没有太在意。他已经安排过保护措施,但方应物自己不配合,那就赖不上按察使司。故而朱大人只是象征性地让地方上注意寻找,其他并没有再做什。
随后几天,方应物好像从杭州城消失般,没有任何人见到过他。心怀不轨宁衙内不信邪,撒家奴、差役满城去打听,但始终就是找不到方应物。
虽然杭州城人口密集,藏匿个把人很容易,不过所有人还是判断,这方应物必然是悄然离开杭州城,因为他在杭州呆着没有作用,而且已经撑不住局面,甚至还有定人身危险。
对这个结果,左布政使宁良也好,右布政使陆辰也好,包括按察使朱绅,都感到松口气,方应物实在是他们心中根刺。
离开得好,离开得妙,杭州城有他们三个就足够,不需要方应物在中间搅局。
三位大员都相信自己官场智慧,也都信奉潜规则效用。如果官场法则连这次事情都处置不,那这所谓官场也就没有存在价值,而他们三个恰恰都是很懂规则人。
没有方应物这个捣乱者,他们联起手来就可以慢慢应付方应物搅起来乱子,安安稳稳地处理事态,将事情导向有利于自己方向。
两日后,朱大人第二次传唤各方问话,这道程序名义上是为查漏补缺,以防止出现失误。与第次相比,方应物没有到场,在别人眼里他也不用到场,或者说他到场不到场没有意义。
第二次问话过后,又花几天时间,朱大人奏疏出笼,此时距离方应物检举已经过七八天,这时代正常效率就是这样。
朱大人这份奏疏,那真是凝聚心血写,每个字都仔细拿捏过。毕竟要靠这份奏疏影响到朝廷判断,让朝廷按照设想行事。
比如涉及到商相公部分,既不能直白地怀疑和攻击,又不能太轻描淡写,要就是在字里行间透出春秋笔法,给人以充足地想象余地,这难度颇高。
幸亏朱大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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