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
彭指挥不屑道：“你算什
身份，明白说，当然不许……”
方应物不等彭指挥使说完，便沉声道：“若是彭大人不许查案，那在下告辞！”
说罢，方应物也不交待场面话，痛痛快快地直接走下台阶向卫所衙署大门方向而去。
彭指挥使望着方应物
背影，有点小小疑惑。
他很清楚，方应物今天就是要借题发挥，想打自己脸，但怎被自己责问几句，就灰溜溜地走人？
彭指挥知道这方应物言辞口才很不错，原以为要在此纠缠半天，说不定还要动武才能将他赶走。没想到他走得如此痛快，自己刚亮亮肌肉，他就二话不说滚蛋，这倒是让人很意外。
但彭指挥使没时间多想，张太监还在后面等着自己，他要抓紧时间与张太监仔细谈谈汪直事情。
从卫所衙署出来方应物神色很平静，仿佛什事情也没有发生。他直接回到巡抚都察院，在大门口却碰见崔师爷。
看起来这崔师爷也是刚从外面回来，方应物笑着拱拱手问道：“崔先生去哪里？”
崔师爷苦笑几声，“朝廷不是有批复，所以可以与鞑子使者接触，方才
便代表东家去公馆，想先去见见那些使者。谁知道到那里，把守公馆官军却不放进去，说是奉上头命令，在钦差抵达之前，谁也不许接见鞑子使者。”
这钦差大概指就是汪芷，方应物叹道：“看来汪太监已经提前有所布局，把守公馆可都是卫所军士，这里面很有内情。”
崔师爷点头称是，这太显然。方应物昨晚猜测汪太监会招揽彭指挥，当时没有多想，还心有怀疑，没想到立刻就成现实。若没有太监们撑腰，把守公馆军士会敢拒绝巡抚人？
方应物又道：“关于北虏事务，延绥镇已然有杨抚台主持大局，朝廷还派个钦差太监，真是多此
举。”
对此崔师爷也很无奈，“朝廷向来如此，无论是哪里，从来都要讲究个制衡，绝不肯轻易放任家独大。”
方应物知道崔师爷说得没错，大明体制就是这种思路。例如开始每个省分为布、按、指三司，就是为互相牵制。
但由于遇事太扯皮又加巡抚，可又担心巡抚独大，便设镇守中官，此外旁边还有巡按御史进行牵制。就是在军中，卫所都司、营兵、监军又未尝不是互相掣肘。
具体到当前这件事务上，是十分敏感问题。某些人担心杨巡抚把握不好，搞出什丧权辱国或者好大喜功事情，非要另派个太监作为钦差，其实并不奇怪。当然也有汪芷本人醉心边功，想要过来摘桃子因素。
方应物与崔师爷边走边说，起进堂上去见杨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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