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或许有垂头不语,但没有个站出来说话。
薛镇抚暗中鄙视不已,方应物这也太外行,问案哪有这问?巡抚大人也真是有眼无珠,派这种得志便猖狂年轻人能查出什门道?他以为自己是哪颗葱,堂下众人凭什要答他话?
再说就算知道点情况,也不便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说,这与出卖自己人有什区别?方应物毕竟是外人。
方应物冷笑几声,转头对薛镇抚道:“看榆林卫里无好人,给打!堂下每人先二十杀威棒!”
薛镇抚大怒,方应物本来就是个有仇隙外人,卫所衙署里对他都很不爽。今天这方应物跑到榆林卫卫所衙署里,二话不说,毫无理由地就公开打几十人板子,也太嚣张!
这与欺负到门上有什区别?真要让他打,那等于是榆林卫衙署上上下下脸面都被打光,薛镇抚不禁拍案而起道:“方应物你休要太肆无忌惮!”
方应物对薛镇抚指责嗤之以鼻,“你不肯动手?那便让随前来巡抚标营军士动手!”
方应物带来八名军士站出来,堂下片哗然,时间吵闹声沸反盈天。方应物厉声喝道:“此事涉及鞑子,绝对从严处置!既然不肯招供,谁敢反抗就是里通外国!”
简直丧心病狂、不可理喻!薛镇抚心里大骂几句,却冷汗直流,情势演变至此,他快招架不住。
这方应物要是讲理那还好说,但现在方应物明摆着就是来趁机找事报复,根本无法沟通。可是此人又拿着巡抚手谕,除彭指挥亲自出面,谁也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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