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方应物只顾得琢磨贼子来历,没有向孙家父女说明自己状况。此时便开口道:“在下承蒙抚台看中,如今在巡抚身边充任幕席做事,并办处社学。”
幕席?孙氏父女表示没听懂这文雅字眼。方应物很通俗地解释道:“就是师爷!”
孙小娘子很崇拜地说:“师爷不都是四五十岁老头子当吗?方相公好厉害!不愧是江南读书人。”
老于世故孙敬倒是不惊讶,这年头会读书就是把钥匙,有什样际遇都不奇怪。
方应物抱拳作别:“今晚先将这贼子尸身带回去找差人仔细查验,明日再登门造访致谢。”
孙敬摇手道:“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乃举手之劳,不必谢。况且也不着急,明日们先要交粮入仓。”
回到巡抚都察院,方应物将贼子尸身扔在门房,然后迅速去找杨巡抚禀报。
杨巡抚也是吃惊,没想到有达贼光天化日之下偷袭方应物,随即也陷入与方应物样迷惑,这贼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目是什?
在旁边崔师爷皱眉思索片刻,对方应物询问道:“如果是冲着你来,那你行踪有谁知道?”
方应物想想,“上午与社学学生在起,说起下午要去跑马,很多学生都知道。”
“你上午说出去行踪,下午就在城外遇袭。贼人如果是对着你去,之前必然潜伏在城中或者附近,如此才有可能如此迅速,得知你消息后立刻也去追杀。”崔师爷分析道。
潜伏在城中达贼?方应物本是当局者迷,经此提醒恍然大悟,隐隐约约想到什。
答案呼之欲出,崔师爷断定道:“以看来,此贼必然是北虏使者里人物!”
在最近,城中只有批达虏,那就是满都鲁派来请求朝贡使节和随从。
按照惯例,杨巡抚将这几人留在公馆内严加看管,然后上奏朝廷。在朝廷诏书到达之后,才能确定如何对待这些人。
从技术角度来说,这些人上午或中午知道消息,下午就出城寻找方应物追杀,那是十分可行。这些人全部出动那不可能,对他们监视是很严密,但偷偷溜出去个人难度就小得多。
杨巡抚当即叫来长随,吩咐道:“去库中取几瓮酒,然后你亲自送到公馆,就说本院听闻鞑人善饮,人赏赐瓮美酒!”
半个时辰后,那长随回来,禀报道:“鞑子确实少个,问其他人都不知其踪,据说有可能是仰慕中原风物,私自跑出去。”
方应物当即脸红脖子粗地对杨巡抚叫道:“必然有内*!该杀!该杀!”
方应物是真心气愤,二是要通过激烈态度表达自己心情。杨巡抚和崔师爷都没有责怪方应物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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