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凉，顺嘴和方应石闲聊着。不经意间，看到娄天化鬼鬼祟祟地摸进
院子。
等他走
更近些，方应物闻到
丝酒气，先开口打趣道：“娄朋友，今天似乎有酒有肉，不是粒米未进？”
娄天化身后还有个人，不过娄天化没有介绍，先将方应物请到屋里，低声道：“有人想要见你，委托在下做个中间人。在下可以担保，此人是可靠。”
方应物没有听懂，反问道：“什
可靠不可靠？”
娄天化依旧神神秘秘道；“在下也不好多说什，你会儿便知道这可靠是什意思。”
方应物带着几分嘲弄道：“娄朋友，
看你自己就挺不可靠，你还敢担保别人可靠？真是笑话。”
娄天化像是被踩尾巴猫，叫道：“在下信誉卓著，从来也没有对不住过方公子你，这几次该办事情也都办，哪里不可靠？你这样说，叫在下心里非常不痛快，非常难受！”
方应物也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时，心态有点衣食父母般高高在上，导致说话有些不顾及他心情，这倒是自己做人不周到。
正想好言去劝慰几句时，却又听到娄天化继续自证清白：“在下懂，方公子你是觉得在下来去飘忽，很容易就无影无踪，所以不放心罢？
为让公子放心，在下从现在起就可以让公子看管着，以此担保今晚之人是可靠。若出纰漏，公子可以随意拿在下来处置，这样如何？”
方应物叹口气，“为看着你，是不是还要管吃管住？”
娄天化神情坚毅地表态道：“为彼此信任，区区些饭食对公子你而言，应该也不算什！”
真是不想着蹭饭就会死人，方应物打断娄天化表态，“还是先去见见你领来这个人罢！他是袁指挥人？”
娄天化大吃惊，“方公子你怎猜到？”
方应物笑而不语，袁指挥当然会派人来接触他，不来才是奇怪。
万通万指挥这些招数套路，看着很阴，但前提是别人上当才是阴，不过本质上还脱不出市井恶棍习气。
用二十世纪话讲，就是还处在帮派社团街头抢地盘档次和水平。连他方应物心里都十分不待见，只不过为父亲和不直接得罪万通，才勉强直应付，捏着鼻子配合。
他内心不认同万通，也很排斥万通这种市井气，但理智人不可能完全由好恶左右选择。如果实在没有别办法，他还是会和万通合作，即使万通再没品也只能认，虽然可能牺牲自己名声。
但方应物也在等待其他机会，多几个选择不是坏事。
想这袁指挥是个当二十年锦衣卫指挥使人，干就是特务头子差事，不会是糊里糊涂，总该有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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