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贤宅子里。洪松和项成贤这
对都在厅上坐着闲谈，看到方应物进来，不约而同齐声问道：“第几名？”
方应物苦笑道：“二位兄长不问是否上榜，只问名次第几，就这
敢肯定在下能中试？”
项成贤打趣道：“考试前两天，能偷偷进县学和大宗师密谈
人，能不中榜？”
洪松耿耿于怀地叹道：“风气不旧，人心不古，
不知道该偏向方贤弟还是该坚持道义
，吾将上下而求索兮。”
项成贤扭头紧张地叮嘱句：“洪兄千万别跳河。”又转过去催问方应物道：“到底是第几？”
方应物答道：“第二，案首是云峰吴绰。”
“那也不错，吴绰为案首也是挺可喜。另外，难道大宗师真补你当廪生？”
“是，榜上写明，共五人上榜，都列出进学后等次。”
项成贤和洪松都是优秀廪生，但他们没有方应物这种才进学便登顶机缘，都是考两三年岁试才爬上来。听到这里，两人便拱手道：“恭喜方贤弟，以后就是同学，下次乡试们要三人同行！”
但洪松又忧心忡忡道：“县学廪生只有固定二十个名额，去年方前辈中解元，才空出个名额，有不少人对此虎视眈眈。这次方贤弟因为大宗师插手，直接成廪生，只怕县学里有学霸不满。”
“学霸？”方应物愕然，股熟悉而亲切味道扑面而来。
上辈子在学术界经常听到学霸这个词，他老师也勉强算是其中员，而方应物也是朝着成为学霸而不懈努力。难道回到大明朝，这年头也有学霸这个词？
“你也要进学，有些事情也该知道，愚兄提前给你提个醒。”项公子语重心长道：“县学是分成两大社团，分别是东社和西社。”
方应物继续愕然，社团？这年头也有这个名词？他是要进县学还是混黑道？
项成贤继续道：“东社就是来自们锦溪和云峰、赋溪等县城东边这里，西社是来自县城西边威坪、蜀阜、小金山、慈溪等地方。这回知道西社那边有个老学霸想要这个廪生名额，你小心为是。”
方应物疑惑道：“难道东社就没有学霸？”
项成贤语塞片刻，不好意思地笑笑，“已经是廪生，所以你不用担心。”
洪松不屑道，仿佛项公子不在身边似：“这些学霸殊为可恶，也不求上进，只靠着年资深在县学胡混，专门在考试、贡生等时候上下其手，赚些黑心钱。
但方贤弟你放心，进县学有们东社照看，不会叫你轻易被欺负。”
方应物万分苦恼，“在下好像不属于东社啊。”
项成贤笑道：“方贤弟若有志气，不入社也不是不可以，愚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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