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守拙影子映照在车玻璃上,他垂着眼睛,整个人绷得很紧,江樵知道他现在很混乱,现在也不是个说话好时机,他也不想把纪守拙逼得太紧。
“好,先送你回医院。”
去医院路上,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到医院楼下,江樵原本是想陪着纪守拙起,但被纪守拙给拒绝。
“麻烦你晚上,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樵还想坚持,现在纪守拙需要自己待在他身边,“没关系……”
“回去吧,算求你。”纪守拙态度不算坚决,但是央求语气里净是疲惫。
江樵也舍不得跟他僵持,只能顺着他意思迁就他,“好,那明天早上再来,有什事情你打电话给,随时都有空,任何时间。”
纪守拙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等到江樵坐回到车上,他转身进医院大门,从身后迟迟没有传来引擎声音,他知道江樵还没有走,他也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加快脚步进电梯。
关上电梯门瞬间,纪守拙松口气,不管江樵有没有离开,自己已经看不到,心理负担不会那大。
他什都不去想,出电梯也没有进病房,找个走廊尽头长椅躺下。
已经入冬,医院走廊没有暖气,就这躺着,还能感觉到阵阵凉意,纪守拙拢紧衣服,脑子里不断播放着今晚发生切。
弄清楚真相也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姐夫或许得到他应有报应,姐姐也得面对个分崩离析家庭,纪守拙时间不知道这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以后呢?以后该怎办?从爸爸去世,再到拆迁搬家,自己直都处于种浑浑噩噩状态,好像是被所有事情推着,不得不朝前,自己没有好好做过次决定,没有好好处理过任何件事情,自己真是没用,这副模样,让姐姐和尤青怎依靠自己?
“诶?你怎睡在这儿啊?”
值班护士打断纪守拙思绪,他闻声爬起来,手脚都被冻得有些僵硬,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护士将纪守拙上下打量,她记得这人,是车祸死者家属,这人姐姐好像也在住院,她理解家属可能接受不这大变故,语气委婉道:“你是陪床吧?陪床进病房去吧,在这儿睡你自己也得冻坏。”
纪守拙跟护士说声“谢谢”便朝着病房走去,这病房只有姐姐个人,纪守拙刚进去,便听到姐姐声音。
“守拙?”
“姐,是不是吵醒你?”纪守拙打开床头灯,“你感觉怎样啊?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
纪巧荷坐起身来冲纪守拙摆摆手,“警察那边都交代清楚?”
“江樵请律师,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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