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低头在继续往上走。
“拙哥。”莫愚叫住他,“到家。”
纪守拙眼睛眨得飞快,掩饰内心换乱,到家后,又找到药箱,给莫愚上药。
家里没有碘伏,只能用酒精消毒,莫愚胳膊上伤口不深,酒精涂上去稍微有点刺痛,疼过阵后,也就没什感觉。
“谢谢。”莫愚见纪守拙脸恹恹,估计是被阿翔话刺激到,“拙哥,翔哥话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你直放在心上。”
纪守拙收拾医药箱手顿,脑袋耷拉着,闷声闷气道:“他说得没错,……”
“你是担心那些人会来铺子捣乱,还是因为铺子需要人手时候,们不在,你自责?”
纪守拙叹口气,怎说呢,莫愚说得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种挫败感好像是纪守拙与生俱来。
“阿翔那句‘铺子以后得靠’,听很多人说过,爸说过,阿翔邹叔说过,连来买饼街坊都说过,生来就好像被赋予担起纪家铺子重任,直也想让爸满意,但是好像不能为铺子做任何事,明明都是按照爸意思在努力。”
纪守拙很怀疑自己价值,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接任铺子能力,这铺子有他没他真会有区别吗?
“守好铺子是愿望,更多是爸愿望,他高兴就高兴,铺子能好好,就高兴,其实对自己要求也不高……”
莫愚注视着纪守拙脸,问道:“那你呢?除这些事情,还有别事情让你高兴吗?”
“什?”
“不因为东家,不因为铺子,你有你自己高兴事情吗?”
纪守拙愣下,没人问过他,他自己也没有想过,他从小到大只会想怎让他爸高兴,可他脑子笨,学什都很慢,他爸从来没有夸过他句,他有时候会想,要不是家里需要有人继承铺子,他爸都不会想要多他这个儿子。
他和他爸样,辈子都会围着这间铺子转,为它欢喜,为它愁。
“拙哥,会有。”莫愚按住纪守拙手,肢体触碰瞬间,他跟纪守拙交换体温,“铺子当然重要,你自己感受也很重要,铺子是死,人是活。”
纪守拙压抑来自于他爸,来自于铺子,他可能摆脱不这份责任,甚至因为这份责任忽略自己感受。
莫愚重重地按下纪守拙手背,“就算你暂时还想不到别高兴事情,不是说嘛,以后陪着你守铺子,你肯定能比东家做得更好。”
“真吗?”纪守拙终于肯抬头看莫愚眼,从没有人说过他比他爸会做得更好,连他自己都不信。
莫愚郑重其事地点头,“当然是真,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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