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在场,董事长照样可以写下遗嘱。可是,董事长他……有点……有点痴呆了,对吧,就像社长跟你说的那样。要是不把所有候选继承人都集中到渊上家的话,董事长就没法把具体的颜色和具体的人对应起来。所以,董事长才会每年都把亲戚集中起来,在新年聚会上立下遗嘱。这几乎已经成了惯例。我想,如果大家都不在场的话,董事长肯定就无法安心抽选了。不过,一月一号那天晚上,董事长是因为没有红色折纸——也就是代表久太郎的那种颜色——才没有抽选的。到了一月二号那天,宗像先生来了。当然,这时候遗嘱并没有写完。不过,董事长应该早就决定了,就算折纸没有全部准备好,也要在这几天里把遗嘱写完。所以,他才会让宗像先生去处理那些无关紧要的文件,为的就是把他留在渊上家。董事长打算在那天的傍晚前——也就是久太郎你们离开渊上家之前——把遗嘱写完。”
“可是……”我突然想起了在阁楼间里,和外公喝酒时候的对话,“外公从来没有说过要在那几天内写完遗嘱。我记得他好像还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干脆不写了,改天再说。’”
“因为那时候董事长正在喝酒,他找到久太郎这么个酒友,自然就会大喝特喝起来。他大概觉得,今天索性就这么喝下去吧,所以遗嘱就不写了。于是就放松了下来。”
“结果……不仅仅是新年聚会,外公在新年聚会的第二天也没有立下新遗嘱,连续两天都没动笔。”
“是的。因此,宗像先生也只好空手而归了。我想,宗像先生会在当天回去,这里面也有董事长的意思。董事长或许打算改天再写。不过,在看到你们起身回家的时候,董事长又改变了主意。他决定再多留大家一个晚上,自己则抓紧时间写遗嘱。”
“也就是说……”终于就要看到真相了,在这种真实的感觉面前,我不禁哑然失声。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居然犯了一个如此幼稚而又可笑的错误。“在我睁眼醒来的时候,我想当然地以为那是一月二号的‘第二个循环’,但实际上,那时候已经是一月三号了。”
“就是这个意思。在这之后,如果一月三号这天平平常常地过去,来到一月四号的话,久太郎你就会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凑巧的是,一月三号这天刚好开始循环反复了起来。这样一来,久太郎你便对这一切更加确信了,所以也就会更为坚定地相信,发生反复现象的是一月二号。”
“可是,实际上发生反复现象的是一月二号的第二天,也就是你刚才所说的一月三号那天。换句话说,在我主观上认定的‘第二个循环’里,我下楼来到主屋的厨房,在那里,我听到了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