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抑住昏然。“霜镜住手,他不是敌人……”止住了侍女呼喊侍卫的意图,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越来越小。“……别告诉随……玉……等我醒来再……”最后几个字尚未吐出,强大的睡意攫住了她,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清醒的两个人互瞪了半天,女子冰寒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在腰间长剑上打量了许久。“扬州谢三?”他没计较话中的无礼点了下头。冷意似乎消退了稍许,口气却换成了讥讽。“想不到江南名门公子会如下三流的宵小之徒一般。”“你们给她喝了什么。”他想起了换衣时的那盏药,怒气迅速蹿起。
霜镜还剑入鞘,拾起适才丢在一旁的绫巾,不客气的瞪他。“出去,我要替小姐更衣。”湿透的衣裳附在身上纤毫毕现,确实不宜给男子瞧见。他却不管不顾,不肯放开怀里的人。“拿来我给她换。”“你!”霜镜气结,险些又要拔剑。“无耻之徒。”“总比你们用药迷了她神智的好。”他反唇相讥,心下确实担心迦夜受凉,尽管屋内温暖如春,却也不能让她穿着湿衣入睡。抬剑挑过落在一旁候用的丝衣,真个要替她换起来。
看不过去,霜镜冲上来抢了过去。“你这*贼,亏你还是江湖中数得着的人物,竟这般下流。”对方并未运功,他也不便和女子动手,被硬赶到一边,第一次被人称作*贼,委实有些哭笑不得。霜镜用身体挡住视线,利落的替迦夜换了单衣,刚抱起来就被他以巧妙的手法夺了过去,转头走入了卧房。输了一筹,女子气怒的追上来。“小姐要睡了,不许你打扰。”将娇躯置在榻上盖好丝被,他转头按住剑柄,俊颜冰冷。
“你们到底给她动了什么手脚。”被杀气逼得一窒,霜镜强硬的对视半分不让。“说得真好笑,难道我们会害小姐?君王府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兴师问罪。”男子没说话,目光越来越寒。对峙了半晌,想了想,霜镜不情愿的道出了答案。“小姐用的是傅天医开的方子。”傅天医,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医者,极难寻到的人,他心下打了个突。“她怎会一直睡,以前可不是这样。”霜镜不客气的抢白。“你说的是多久以前,三年来小姐皆是如此,每日要睡八九个时辰以上。”
“药里有安神的功效?”这样的睡法……不禁疑窦丛生,几乎想摇醒她问个清楚。“为什么。”“傅天医说小姐身体损伤的太厉害,这样拔毒痛苦会小一点。”气哼哼的道完,霜镜开始赶人。“出去,小姐要明日早上才会醒,午后又会继续睡。你自己挑合适的时间请见,别再做这种鬼鬼祟祟的勾当。”
拔毒?是寒毒,还是玉鸢萝花毒……难怪她身量有了变化。手从剑柄松开,他在床边坐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