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惮,是仗恃着谢家大队人马在山下虎视眈眈,以谢家近年锋芒之盛,真要将之激怒,只怕衡山派明日便自武林中除名。
环视眼神色各异师弟师妹,大师兄叹口气,将对方引入厅室礼待。八师弟紧紧捏着拳,瞪着仇人背影,恼恨几乎涨破胸膛。肩头被重重拍下,二师兄附耳低劝。“适才确是你太鲁莽,别怪大师兄,切总要设法让师叔师伯回来再行事。”“这谢三难道真会放人,谁知道他动什手脚。”八师弟不由自主压低声音,“师父死得蹊跷,必定是他所为。”
“是又怎样,无凭无据能指责什。”二师兄苦笑,只怪失德在先,连争公道都缺立场。“他若问句师父为何不顾伦常与女子秘室私会,又该如何。你向性子直,但这件事已经让衡山派名声够臭,还是少提为妙。”“二师兄说不错,六师兄休要意气用事不顾大局,反而害失陷各位师长。”小师妹从旁帮腔颇有嗔意。她排行虽末,托父之名地位却不低,脾气也不小,凤目瞪,都不再开口。
门环扣两下,个清朗男声轻道。“请进。”娇丽女子袭玫红衣裙嫣然而笑,似朵妍美花。端着壶清茶几份细点,穿过门口随侍踏入,不忘随手带上门。“请三公子先用些点心,大师兄正在和师兄弟们商议,少时自会给公子个满意答复。”男子抬眼笑笑,望着她换下那壶冷茶。“多谢姑娘。”
“都是江湖儿女,三公子何必客气。”女子大方应对,明眸毫无忌惮打量。“敢问家父现下如何?”“姑娘是指……”“家父无量子。”“原来姑娘是无量道长千金。”谢云书带上三份惊讶,仿似顿悟。“令尊康健如昔,除脾气稍大外切均安。”“多谢公子告知,稍慰牵挂悬念之心。”女子盯着他脸,忽尔笑。“别再姑娘姑娘,叫湘兰即可。”谢云书微微笑,“直呼闺名,恐怕不妥。”“何必拘泥于礼法,假使顺利,将来自是家人。”
“姑娘说是。”接过她递来香茗,执起碗盖拔拔浮叶,男子举动优雅从容,赏心悦目之极。湘兰望好会,美目流动,忽然问句题外话。“三公子表人才,不知可有婚配。”微呷口茶,谢云书淡笑。“近年事忙,尚未有及于此。”
“以三公子人品家世,想来江南无数女子倾慕,竟无人能令公子动心?”不顾逾越分寸,她继道。“听说白家二小姐对公子往情深?”“姑娘说笑。”他不着痕迹敷衍。“都是些无根之谣。”“江湖均言谢家极重门风,三公子谨身自持莫不正是为此?”“家父确实素来教导甚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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