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教所有人侧目。
“你……父亲是谁。”迦夜左手支在地上方砖，尽力稳住话语，心底戾气压制不住翻涌，很想找个出口。“姑娘要杀
他？”仿佛说不是自己生身父亲。“嗯。”谢曲衡在
旁听不满，这些话根本不该对个孩子说。谢景泽暗自叹息，四翼却觉得理所当然，他们对亲缘血裔并无多少概念，只知恩仇分明。孩子又磕个头，额上渗出血痕。“请姑娘教
武功，十年之后自己去。”
“你这孩子说什
傻话，那到底是你爹。”谢曲衡忍不住上前喝斥，“逆伦弑亲是何等大罪，齿及都是口孽。”“他不配，要亲手杀他。”孩子眼睛里唯有刻骨仇恨，字句宛如诅咒。鲜明恨意如铁，谢曲衡哑然失语。四翼倒是有几份欣赏。碧隼点点头。“好，还有几份志气。”
听着对答，迦夜额角抽痛，心灵深处仿佛有根细弦铮然断裂，再控制不住，身体微微晃，掌下按住青砖轻响，忽然裂成数块不规则碎片，谢云书觉出她周身气息极乱，不由惊骇。“迦夜！”她起身要走，他闪身拦在跟前，伸手要捉住她肩。“让开！”声厉喝，众人皆惊。
谢云书却寸步不退，探出手也没有停。黑眸再没有理智，只剩杀机四溢，素手翻，竟使出全力。连续数声轻响，瞬间交手七八招，皆是凌厉之极杀着，毫无花巧可言，每式足以致死，稍不慎必定血溅当场，令旁观者触目惊心。“她疯。”谢曲衡目瞪口呆，想上前拉开又不知从何着手，眼看三弟仅守不攻，形势越来越急，不由心惊肉跳。
青岚手足无措，时不知怎样是好。“天……怎打起来。”“主上真没留手。”蓝鸮也被吓住。“究竟怎？”碧隼边看边冒冷汗，只庆幸对手不是自己。银鹄没说话，咽下口水，同样也是紧张之极。玉隋脸色发白，袖中手动动又握紧。攻势太狠，他没把握完好将两人分开。
挡格变得越来越困难，渐渐被压得透不过气，冰冷无眼眼瞳宛如对个陌生敌人，只余森然杀意。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脑中飞快转过千百个念头，始终找不到合适化解方法。心意横，他铤而走险，刹那放弃招架，眼睁睁看着纤指点来，白皙秀小指尖仿如死神锋刃，带着寒意直入胸臆。他没有躲闪，拼尽力气喊出最后声。“迦夜！”“三哥！”、“老三！”、“老大！”
数声不同惊呼同时响起。指尖没入胸膛，渐渐浸出血。谢云书没有低头，直直盯着眼前人，声音沙哑。“迦夜……不是敌人，你醒醒。”黑眸茫然混沌，指尖片温热。血渐渐渗出，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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