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少年急急唤住,踌躇片刻。“可否容在下个不情之请。”迦夜顿住脚听下去。沈淮扬清秀面孔闪过抹尴尬。“请姑娘饶莎琳命。虽然她曾对姑娘不利……”听谢云书大致提过幕后主使,并未过于留意。结仇无数,她早就懒得去想报复者是谁。“她怎样。”
“她被南郡王世子交给谢世兄任意处置,被押在谢家地牢等候发落,知她冒犯叶姑娘,但请念她去国流离辛酸坎坷,被仇恨蒙敝心智,本质不坏。如何惩诫都行,莫要取她性命,也算是行行好事。”“放她也无妨,你既然有心就把她接出去照应,总比送回南郡王府要好。”迦夜随口应承,沈淮扬未想到她如此好说话,不禁大喜过望。“姑娘不计较她鲁莽得罪之处?”“得罪?是指要杀?那算什。以她心计阅历而言做到这步实属难得,差点就成功,该赞声才是。”沈淮扬听得两眼发直。
“如果她还想报仇再试试也无妨,运气好会有可能。”她浑不在意,沈淮扬倒紧张起来。“不会不会,在下必定会力劝莎琳打消妄念,决不让她再来惊扰姑娘。”望着少年轻松起来背影,她又想起那个人,下意识看向自己手心。长期握剑给白净指掌添些薄茧,曾经有人描着她掌纹笑嘱……茧子要修修才不碍握剑……这样双手变形多可惜……总有天……你会放下剑,做个寻常女儿家……
当时,自己是怎回答?似乎只是沉默。五岁拿起剑,已不可能再回头,真要放下时候大概是死那天。放不下宝剑,离不江湖,这条漫长道路永无尽头。试图救赎她人比她更早逝去,最后只余下凄怆怀念。而此刻固执留在身边不肯放手,又能坚守多久。
“请你放过他。”打断思绪是她极不想见到人。甜美声音有种过度紧张所致尖锐,勉强作出镇静表相,隐不住距离和怨憎。白凤歌立在月门边,像是鼓足全部勇气。默叹声,迦夜没有理会,抬手倒尽残酒。“这样说有些无礼,可……你会毁他。”白凤歌强迫自己走近几步,注视着喜怒莫测素颜,孩子般外表下有着足以令人恐惧力量,她厌恶又不得不继续。
“谢世伯不会容许他娶个魔教出身女人,何况他为你意孤行调动大批部属,激起来贺宾客诸多猜疑,闹得满城风雨。你不明白谢世伯有多生气,把谢大哥和青岚骂得抬不起头……”“中原有中原规矩,家世清白比任何事都重要,你进不谢家,没人会接纳你,甚至将因你身份而害得他被排挤……他是谢世伯最看好人,前程似锦,未来必定是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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