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错觉。闭目摒息，凝神细听，忽然听得隔室有坠地之声。
他霍然张目，抓起剑冲
过去。室内
片黑暗。没有别人，迦夜蜷在地上，婴儿般缩成团。时看不出端倪，粗重
呼吸显出异样。
她缩很小，双手紧紧环抱，指尖掐进臂膀，流出血染红中衣，背心已被汗透，脸白得发青，绷得像条被刺穿身体鱼。死死咬住唇，痛得几乎昏过去，却没有点声音。“哪里不对，是哪里不对？”他环住她，用力扯开她手，不让她伤害自己，肌肤冰得让人发慌，所触尽是冷汗。
刚掰开，她又蜷起来。再控制不，大口大口喘息，咬破鲜血从嘴角渗出，险些痉挛。“
带你去看大夫。”刚抱出几步，她用力推开他，从怀中滚落下来，撞得声闷哼。“迦夜！”臂肘浮出块青痕，她勉力摇头。“…………没事……”牙缝中挤出声音抖如落叶，她再忍不过，口咬住自己手。
他蓦然发现异常之处，她所有动作都是上半身，双腿动不动。撕开裤管，幼细腿令人惊骇。青色经脉,bao出，像无数条小蛇蜿延在腿面，触手烫热，肤色透紫，如暗地隐伏熔岩，能感觉到手下肌理颤缩，足尖到大腿俱是如此，“……你腿！”看着她痛苦到极点脸，他心悸而慌乱。
“……不用……大夫……忍……就好……”她困难挤出声音，伸手推他。“……你……出去……”他没有离开，紧紧抱着她，制止她次又次自伤。
漫漫长夜成难熬折磨。她辗转挣扎，始终不曾喊过痛。待剧痛终于平息，整个人如水里捞出来般，筋疲力尽。感觉怀里人渐渐放松，他也松口气，绷紧神经缓下来。迦夜腿恢复如初，血管经脉都隐入肌肤之下，仍是莹白如玉，纤细秀致，全无发作时狰厉。
汗把秀发印在脸上，他替她拔开，迦夜虚弱到极点，呼吸都似极耗力气。夜凌迟般痛苦过去，憔悴许多，嘴唇都干裂。
闭目半晌，她勉强挤出话语。“……出去……让休息……”他看看床铺，俱已被汗浸得潮湿，索性抱起她回到自己房间。天已大亮，街市有人声走动。唤人送来桶热水，他试试水温，小心将迦夜放入，冰冷身体被热水浸润，脸上逐渐缓过颜色。
白色中衣被水浸几乎透明，他背过身听着水声。“若是好唤声。”或许恢复些力气，迦夜答话不那
断续。良久，听得水声哗响，继而扑通声。他顾不得尴尬转身趋近。大概是想自己走回床边却腿脚不灵，迦夜狼狈摔在地上，懊丧而气恼。襟口微开，呈露出形状优美锁骨，如丝般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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