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诗学概论停课。”高濑千帆认出正凑近公告牌朋友,向他打招呼道。
“是啊。”匠千晓像招财猫那样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打个哈欠,“真遗憾。”
“可你表情点都不遗憾。”
“真遗憾啊。”千晓心虚地擦着眼角眼泪,“只有这门课还有点意思。”
“你是觉得诗人落魄沉沦有意思吧?同性恋、酒精中毒、z.sha癖。那个老师自己也好这口吧?总是跑题讲这些。”
“美国真是个有趣地方啊。文学也好,其他文化也好,总是用创新来弥补自身传统不足。你不觉得作为创造热副产物这种否定人性潮流实在很有美国特色吗?约翰·贝里曼也好,西尔维娅·普拉斯也好。”
“觉得文学家落魄沉沦在哪个国家都样。”千帆若无其事地说着狠话。
“但是换做在日本,就会被赋予些奇怪意义吧。明明就是单纯堕落,却要自诩为‘污秽美学’啊、‘思想哲学升华’啊、‘爱与信赖挫折’啊、‘理想败北’啊之类。相较而言,贝里曼沉迷于酒精,普拉斯投入z.sha深渊那种无意义——”
“匠仔竟然是虚无主义者啊,都不知道。”
“也不是,高千,这和虚无主义没关系。”匠仔——也就是匠千晓急忙纠正,“只是说能凭人力孕育出这种无意义力量实在很有美国特色——”
“好、好。明白、明白。明白,请停止你户外教学好吗?”高千——也就是高濑千帆,拉着千晓胳膊离开公告牌,“停课喜悦都被你弄没。白井老师听见你那些高谈阔论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吧。‘这年头像这样值得教学生再也没有!’”
“会吗?”
“你看来很困啊,晚上出去玩?”
“在读《尤利西斯》。”
“乔伊斯那个?有什课把它当教材吗?”
“不,只是个人兴趣而已。只是想试试看,读完青年诗人主人公天是不是真需要二十四个小时。”
“哎?”高千目瞪口呆,“然后结果呢?”
“不行。”千晓又次打个极大哈欠,“十个小时就失败。下次准备试试伍尔夫《达洛卫夫人》。”
“对……”
在穿梭于其中学生们已经换上秋装校园内,高千和千晓慢悠悠地散着步。总是执著于展示自己美腿高千,今天也是身超短裙配彩色紧身袜打扮,脚上却穿双平底胶鞋,这样不搭配装扮,在她身上反而有种不可思议美感。
“小漂呢?今天没在起?”
“不在。”
“难不成又走?这次去哪儿?”
“不知道。但是他说过下次要去希腊。”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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