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懂。
娜娜双手撑着扶手箱,说,是啊,你怎么会明白,干我们这一行的,身体都给了人家,总得给自己留点什么。我有一个姐妹,死活不肯用嘴,她就是要把嘴留给他以后老公,结果一次一个男的喝醉了,弄半天不行,那男的非要让她用嘴,她不从,被那个男的打的,十天以后才来上班。警察都来了,后来他赔误工费,可你知道我们这算什么工作啊,怎么算误工费啊。有一个蛆妹,从头到尾都必须用套,这倒好,干净,她说只有她老公才能不用套,但问题是这样的话收入就特别少,熟客也不喜欢你,以后也不点你,你的点钟少了,都不一定能留下来继续干,大家都不是那种长得如花似玉的,还不是靠着敬业的精神么,你说是么,你不满足客人,你又不是大美女,你说这怎么弄。你说我出道的时候多傻×呵呵,什么都不知道,我能给我以后老公留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能留下,留一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孩子?我该用的地方都用了,我只能安慰自己,说以后给我的男人唯一留下的福利就是,上我不用给钱。但是孙老板,这个王八蛋,他居然没有给钱。
我听着久久不语。
娜娜怔怔得看着前方,说,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去找他,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你说这一路上这么多的县城,这么多的房子,他在哪一栋里呢?
我说,可人家有老婆了。
娜娜说,我可以的。我没问题的。你说我们到这个世界上来—遭,不就是为了找个喜欢的人,有个孩子,这就可以了。我就是不幸,这两个没能结合起来。我可能跟你这么说显得非常的平面,你也不能够深入的了解孙老板这个人,你一定觉得他和普通的开浴场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他真的不一样,你要相信我,我见过那么多的男人,那么多,除了孙老板,我真正动心的还有一个,他说他是一个音乐制作人,我喜欢王菲,他说他以前是王菲的制作人,我当时就特别激动。他留长长的头发,人瘦瘦高高,我们尽在床上聊王菲了。我说,你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来我们这种这么小的洗头店呢。他说,他在体验生活。我很高兴,把姐妹们都叫了上来。说,大家快让王菲的制作人体验体验。他说,太多了,太多了,忙不过来,歌要一首一首做,女人也要一个一个做。你知道么,我们都喜欢王菲,我唱得特别像王菲,容易受伤的女人,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受伤的女人,得得得得??我唱的怎么样。当时我也唱给他听了,他说,很好,说我很有音乐的潜质,下次带上唱片公司的老板过来听我唱歌,说不定可以包装包装。我说,那我得赶紧告诉老板娘,你们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