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殷玉离自
安慰完，沈庭雪便已经别开眼，淡淡道：“当初收你为徒，是觉得你心性温和，适合修道。”
“但你若是把加入太上宗当成
个炫耀自得
筹码，想借此炫耀、复仇，那恐怕，当不
你这个师尊。”
说完这句话，沈庭雪似乎牵扯到丹田伤处，不由得便握拳放在唇边，低低咳嗽起来。
他咳嗽，唇边便有鲜血淌出。
显然沈庭雪体内魅毒确实被龙血压制，但他丹田内被至阳至阴两股气息冲击而受伤却不是龙血能缓解。
当然，最重要点，是沈庭雪直到此刻说出自己心里这些话，才终于意识到，殷玉离“不诚”对他意味着什
。
他昨日在树林中听到殷玉离同孟思危和宁瑜那些对话时，第反应是失望、震惊，可接着又恍然大悟——这本来就是他预知梦中殷玉离。
城府极深，笑里藏刀。
那时他为太上宗声誉，也为杀鸡儆猴给卿天宗看，决定不同殷玉离计较，并救下殷玉离。
毕竟殷玉离还没有对太上宗做出任何不利举动，也救他次，也算扯平。
只要殷玉离离开，他休养好再回到太上宗，切便当做未曾发生。
等宫倦他们回来，日后若是再敌对相见，沈庭雪也不会再心慈手软。
原本他以为，他想这通透，是可以放下。
可现在沈庭雪才发觉，他好像没办法就此放下，他心头不知何时埋进颗愤怒种子，直到此刻，终于发芽，且疯狂滋长起来。
所以他并不想同殷玉离对视，如果再对视下去，他怕他在殷玉离那温柔伪装下，怀疑、失控……
变成自己最讨厌样子。
可沈庭雪不知道，比起现在他，此刻殷玉离内心才是真正地掀起惊涛骇浪，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而原本直还维持着乖巧温和面孔殷玉离在听到沈庭雪这些并不算太激烈斥责那刹，脑中便轰然声巨响，面上温和神情便再也维持不住。
直到他看到沈庭雪唇边咳出鲜血，才骤然清醒，伸手把扶住沈庭雪。
但沈庭雪却在这时不动声色地皱眉，静静朝旁边避。
沈庭雪什话都没说，但这个避讳举动却宛如根尖刺，狠狠扎进殷玉离心。
殷玉离眸中流露出抹痛色，但等他回过神来，他还是及时扶住沈庭雪手臂，哑声道：“仙尊可以怪，讨厌，但不要拿自己身体出气。”
沈庭雪被殷玉离这扶住，身体微微僵硬下，但听到殷玉离这句话，他沉默许久，终于抬起眼。
四目相对，殷玉离眸光不自觉颤颤，竟是有些想要躲开沈庭雪那澄净如冰双眸。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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