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姆是名农奴——但他并不是从出生就作为农奴,在更早些时候,他是矿山中名矿工。
矿工,而非奴工。
在矿山里干活人分为两种,拥有自由之身矿工和没有自由之身奴工,前者是自由民,为养家糊口而自愿去危险矿山里“挖石头”,后者则是矿场奴隶主私人财产,与矿山里工具和牲畜等同,但这两者在某些方面又没什区别——都是随时会死在矿山里,而且死后也无人问津消耗品罢。
霍姆失去自由之身过程富有戏剧性:他并不是个“安分”矿工,比起成不变地在矿洞里挖掘石头,他更喜欢寻找新事物——不管那事物是新矿石还是植物,总之只要是新鲜玩意就可以。在这点上,经常有人会取笑说他祖上没准有那几分矮人血统,但霍姆对这些取笑向是欣然接受。他在矿井中干活,整天想就是能不能在地下挖到什不得宝贝,而终于有天,他还真“挖”出“宝贝”。
他撞见矿主老婆和矿场上名监工偷情场面。
监工打死两个矿工或者奴工是很简单,只要事后用矿井塌方之类理由糊弄下就毫无问题,霍姆甚至都曾经亲眼见过这样场面,因此他第时间选择逃跑——这逃,就再也没回过家。
当年流民之后,他在旧塞西尔领安家,上代塞西尔子爵没有驱逐他,但他却不得不依靠卖身为农奴来寻求活命。
正常情况下,这就是他这短暂而苦难生全部内容——锁在土地上之后,农奴霍姆生将再无变化,再无新际遇和希望,他将背负着地主施加沉重压力,终生匍匐在泥土之间,作为个农奴活过人生剩余十年,或者十五年,而如果他在这个过程中能侥幸(抑或不幸地)有名子嗣,那他子嗣也将继承农奴身份,就此生生世世地在地主皮鞭下过活,而早年间作为矿工经历以及年轻时那点小小、不安分好奇心也终有天会彻底消失在他记忆之中。
但在那次灾难之后,切都变。
旧塞西尔领没,地主没,土地也没,新领主从传奇故事里走出来,带领幸存者在黑暗山脉脚下建立片新家园,面对着全新土地和充满秘密黑暗山脉,领主颁布条又条不可思议新法令,而农奴霍姆则在秋天时那次“保卫战”中因为参与制作陷阱而得到嘉奖,他重新成自由之身,甚至比自由民更自由。
领主准许领民依照个人所长从事各种各样工作,并嘉奖任何努力工作人,在城镇中心公告板上,几乎每天都会贴出新征募启示,而领地中任何想要多补贴份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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