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豪雨似乎即将到来。
此刻本应是正午时分,然而浓重如墨般乌云却遮挡几乎所有阳光,天空昏暗仿佛午夜,阳光从清晨到现在都未曾现身,于是城市中灯火也从清晨到现在都不曾熄灭。
霍尔莱塔王都大街小巷都显得冷冷清清,虽然现在还未下雨,但人们在这反常天气中还是毫无出行兴趣,不管贵族还是平民,似乎都感觉到某种令人不安气息正笼罩着这个世界,他们纷纷躲藏在自己家中,紧闭大门,关好窗户,安慰着家中孩童,并企盼着这诡异天象尽快结束。
但即便在这样天气中,仍然有人会在外面奔走。王国传奇元帅奥芙拉穿着她那身最钟爱白色轻甲,正在几名侍从陪同下前往辉耀大教堂,银白色甲胄让她在昏暗环境中仿佛道跳跃白色火焰,带给人种鼓舞而安定感觉,仅仅是注视着她那风风火火背影,也让教堂广场上卫兵们心绪平静下来。
踏入辉耀大教堂之后,外面那个昏沉世界便仿佛被彻底隔绝,教堂里灯火通明,洋溢着温暖气息,尽管辉耀教派“清修”戒律限定教堂里面不会有什华贵装饰和过于舒适陈设,但仅仅是进入个这般明亮温暖地方都足以让人心情愉悦起来。
奥芙拉在圣肖像前停下脚步,抬头仰望着那副直从教堂穹顶上垂下来巨幅幕布,在那巨大布幔上可以看到难以名状色彩正纠缠在起,形成诡异莫名图案——这便是辉耀教派对他们心目中创世女神描绘,或者说是他们对“神明”这存在印象,千百年来,这些诡异图案就直悬挂在辉耀教派每座教堂里面。
然而实际上情况又是如何呢?这种难以名状图案真是女神投影给信徒印象?亦或者是地上世界凡人们在这千百年里不断受到来自地底生物影响,在“长子”精神暗示中所产生幻觉?
奥芙拉仰望着布幔上图案,脑海中忍不住冒出这些不着边际念头,而且她知道这种不着边际念头并非只有自己人产生,事实上近几年对辉耀教派各种传说、教义、戒律讨论和修订就始终未曾停止过,不仅是教派外那些不虔诚“离经叛道者”在讨论这些事情,甚至连教会内部也在争论这些。
这切都是从四年前开始,奥芙拉很清楚——是在异邦人帮助世人们清除这颗星球内部寄生“长子”之后开始,普通平民对此可能不够解,但奥芙拉和其它些知情人很容易就能想到这中间关联:
在长子被清除之后,来自地下深处精神暗示也并终止,地上世界人类自然会受到些影响,些从未曾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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