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现在已经对黑松林真实与虚幻不甚在意,因为他意识到,虚实之类概念在这里是没有意义。
他知道拉赫瑞恩曾经经历过次毁灭与重生,但他能通过推测判断出这颗星球所经历末日远不止万年前那次——这里是黑暗领域,个宇宙碎片,个曾经被疯嚣之主摧毁过次宇宙所残存下来唯片段,在黑暗领域中留存切实体,都经历过另外次世界末日。
毁灭重生不止次,这颗星球发生什样异化都变成理所当然事情,郝仁猜测黑松林或许就是这颗星球在末日之后所形成“畸变焦点”。
在这个特殊地方,各种各样东西都堆叠在起,其中不但包括旧日世界,也包括这个世界可能未来,旧日世界原本可能未来,未曾实现历史片段,已经实现却又因“神之梦”而被抹消历史,未曾出现但在“神之梦”中浮现过历史,甚至是些荒诞不经、仅有万分之可能性世界线片段。
所有东西都堆叠在这里,形成片黑松林。
然而凡人是不可能观察到黑松林里面真相,他们眼睛无法在复数个维度上同时观察个世界,所以他们只能进入这个森林“最表面层”,那是片茂密丛林,有着兽穴,魔物,陷阱,甚至些仿佛遗迹样东西,那些表层事物便足以迷惑旅行者,并让他们认为自己成功穿越这片丛林,可是在迷雾深处,这个森林远不是这简单。
因为队伍里有个神明——尽管只是以全息投影方式——所以郝仁行压根没有受到表层森林影响,直接笔直地进入这片丛林真正内部。
他们所看到,应该就是黑松林最初历史记录,或者说是作为它物质根基部分。
眼前这座虚实交织、存在实体城市就是证据。
莉亚双眼扫视着周围,在她视线所及地方,旧日幻象纷纷崩塌,还原成为城市真实模样,恢弘建筑变成满地残砖碎瓦,奔走战士变成泥土中捧尘埃,而更多地方其实只能看到藤蔓横生,那些诡异藤蔓就好像从历史黑暗夹缝中蜿蜒出恶意般,缠绕在这座谜团重重城市上。
但莉亚并没有彻底终结这里幻象,事实上她只是清扫车队前方小段道路而已,而且在车队经过之后,她还会让那些幻象复原——这是为让郝仁有机会从那些幻象中记录下更多线索。
所以三辆车周围就好像形成片小小“真实结界”,在结界范围之外,城市仍然伫立,并且迎击着不知道多少个纪元之前来犯之敌,但在车队周围,切却坍塌成为毁灭之后凄凉真相。
艾文娜张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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