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死
。
以郝仁对人类
定义而言，这颗星球上人类其实早在至少
千年前就已经灭绝，当他们失去繁衍能力，失去智慧灵光，甚至只能像团细胞样本般被存放在培养容器里时候，他们便已经从种族意义上灭绝。
但对于执拗主脑和整个代行者社会而言，人类是在今天死去。
圆柱状培养容器中，各种电极和用于输送营养物质导管正在主脑控制下缓缓脱离液面，那些蠕动肉块在失去机器维持之后立刻剧烈地颤抖起来，仅仅片刻，它们表面便出现大大小小裂缝，而污浊红色液体和气泡则从肉块之间股股地喷涌而出，原本淡粉色营养剂转眼间变得片血红。
郝仁说不清楚这些肉块还能不能算作是个完整生物——因为它内部所包含每个细胞几乎都截然不同。致命变异让这些细胞在每次分裂之后都会产生全新基因序列，从生物学角度，这些细胞压根不可能存活至今。
长久以来，它们都是被主脑用技术手段强行组合并维持着活性，整个维持系统不得不每天过滤掉这些肉块所产生大量毒性物质才能避免所有细胞都被自己代谢产物给杀死。
但是今天，这种无止境苦难终于可以结束。
在撤掉所有维生系统之后，这些血肉仍然可以存活小段时间，细胞会大批量地死去，但直到耗尽容器里营养物质之前，它们仍然会持续进行致命且有毒生理活动，根据主脑计算，最后个细胞大概要几个小时之后才会彻底死去。
“这样就可以
？”郝仁皱着眉，注视着这场“人类葬礼”，见证这场葬礼除他所带领群“外来者”之外，就只有主脑和N-6，“
以为会有场更加庄重仪式。”
“人类时代结束，们要用们自己方式为他们送行。”主脑声音在大厅中回响着，“这天或许在很早以前就应该到来……用太长时间来完成所有计算。”
郝仁叹口气：“对你硬件架构而言，要完成这些计算太过艰难。”
“但也只有能完成这件事情。”
主脑和代行者是不样。
尽管同样是人工智能，他们却承担着截然不同使命。人类在创造代行者时候尽可能地赋予他们近似人类切特质——从外形到思维都是如此，因此代行者有着更加丰富感情和灵活思维方式，这两种特质让他们具备更强大自学习与发展能力；而人类在创造主脑时候则是在设计个精确管理者，在那个风雨飘摇年代，他们必须确保文明潜力不能有丝毫浪费，所以主脑设计标准便是精准、严密、理性且绝对服从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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