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星际战舰中,所有事物都在瞬间静止下来,空气中漂浮微尘,各种设备上浮动字符,在战舰通道里游走维护机器人,切都仿佛被按下暂停键般瞬间陷入凝固,而那些在飞船里走动人员则渐渐变成半透明影子,最后个个抖动着消失在空气中。
四周安静下来,唯留郝仁站在纳库鲁面前,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军官制服”,不过这身衣服正在逐渐褪色变形,变回他平常穿着。
“你从什时候开始怀疑?”郝仁笑着摊开手,又重复遍这个问题,“是刚才那些问题太心急?”
“从踏上飞船就感觉很不对劲。”纳库鲁面若冰霜,这个骄傲弑神者终于尝到失败滋味,这种失败是比在战场上落败被俘更让他不能忍受,在战场上落败他可以承认自己实力不足,但现在——他只感觉受到彻彻底底愚弄,“这艘船很多地方都不合规定,错误东西被摆在错误位置……真该早点意识到,这不过是你阴谋。”
郝仁看看四周,这艘船是他根据帕蒂安号——也就是之前从苏卢恩之门俘获那艘叛军战舰——布置出来场景,他几乎模拟这艘船切细节,甚至还安排恰当船员和些正在运作设备,但现在看来假象就是假象,能骗过外行人,却骗不过个真正叛军士兵。
但最后他还是不在意地摇摇头:“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你终于开口不是。”
纳库鲁对郝仁怒目而视,这次他眼神中轻蔑和鄙夷终于消失,取而代之是强烈愤怒和敌意,或许直到现在,这个骄傲家伙才真正把眼前之人视作个强敌:“卑鄙狡诈!如果从开始就不期望能离开这个牢笼,根本不会上你当!”
“不,你不是不该期望离开牢笼。”郝仁面无表情地看着纳库鲁,“而是压根就不该期望自己能清醒过来。”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整个世界开始崩塌。
这幕幻境结束,金碧辉煌“神之战舰”仿佛黄沙般土崩瓦解,光芒如流水般从视野中褪去,切声音都在瞬间消失,只余下空洞回响在黑暗中不断沉沦。纳库鲁——他度以为自己重获自由,但当黑暗褪去之后,他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个坚固囚室中,身边围绕着群嗡嗡作响奥术生物和自律机械。
郝仁就站在囚室外面看着他,四周是完好无损水晶监狱,所有立柱仍然闪烁着熠熠光辉,水晶穹顶以种令人绝望威压感从上方压迫下来。根本没有什围攻与突袭,也没有突然闯进来救援部队,在真实冰冷现实中,弑神族早就在万年前灰飞烟灭——纳库鲁第次如此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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