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实非吉兆。”
左卿辞不动声色,“依侯爷之见,该如何?”
薄景焕沉默片刻,话语慢而沉,“与令尊同殿为臣,又与公子相交,实不忍见靖安侯府清誉有失,公子是聪明人,知晓轻重自有分数,不必外人赘言。”
左卿辞答很客气,“侯爷好意,在下自当领会。”
薄景焕抬手自轩窗外折枝梅,只见娇蕊半绽,含露凝香,沾水后更为婉丽。“据说令尊正在考虑公子亲事,六王嫡女年方十七,尚未许配,不知公子可曾见过。”
左卿辞眸光闪,口中淡道,“六王何等尊贵,家中女眷岂可轻见。”
薄景焕缓缓道,“倒是在宫宴上见过次,那位千金教养良好,秀美淑娟,可堪良配。与六王也有几分交情,他晚年得女,极为宠怜,直想替爱女择位门弟人品俱佳高婿。”
左卿辞微笑不答,仅是静听。
“花开枝头,惟待君子,公子以为如何?”薄候带着傲意,抬手递过梅枝,话中语双关。
薄候素来冷面冷情,绝不是多事之人,这番劝诫来得奇突,甚至不惜抛出六王之女为饵,是笃定他需要这份姻亲为助,对抗安华公主,夺下世子之位?这样优厚条件,交换却是——
左卿辞思索良久,合上手中书卷,“让文思渊查查伏守门外探子是谁人,威宁侯与飞寇儿可有过节。”
白陌刚应下,忽然只灰隼拍拍翅膀又来,足上系件东西,落在案上不耐烦琢弄布结。
这次布卷内是枚方盒,细柔丝绵束着朵花,层层叠叠花瓣熙然轻绽,花色是少见浅碧,衬在宣纸上似脉春/色,边缘却又凝着点雪意,入目清俏分明,异常独特。
白陌也见过不少好东西,悚然动容,“绿萼文殊?她又从哪里偷来。”
三十年开花奇株被她生生截下来,失主怕是要气魔怔。震惊之余,白陌忍不住心下哀叹,枚锡兰星叶激得她发疯,接二连三捎些贼赃过来,真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什。
左卿辞却是笑,将花放在鼻端轻嗅下,眸色格外愉悦,随后他落笔草就张随笺,绑上灰隼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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