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扮出慈颜善目,殷长歌挤出笑意,沈曼青学着西域妇人,让动作略为粗鲁,毕竟初入异国,谁也不希望生出波澜。
行人伪装成来自乌孙商旅,白陌操着口生涩吐火罗语,拿着预先备好入关文书和检官沟通,塞过贿赂,经历点小周折,总算顺利入城。
城内宿地是幢隐在老巷中宅子。这幢宅子位于背街暗巷,门上有锁,这当然难不倒飞贼,飞寇儿随手拔门已洞开,里面是座标准吐火罗院落。
木骨泥墙,雕饰柱梁,顶上嵌着天窗,朴素雅洁而不失明亮,显然是暗谍预先置备。满院空寂无人,卧房衾被齐整,厨房粮罐满溢,后园蔬果丰盈,生活用具无不周全,院内还有口洁净水井。
左卿辞推开门扉,逐巡过各间屋子,检视用具,而后微微笑,“王廷之力无远弗届,也算为此行略增便宜,这里可供安憩,各位不妨先行休整,稍后再行计议。”
入城即有如此隐秘而丰足宿地,对众人而言是个意外惊喜,对夺图之事更增几分信心。
卸去矫装沐洗过后,众人聚在主厅议事。真到商议刻,才发现千辛万苦抵达吐火罗不过是个开始,两国殊异情势不明,纵然再英雄也难免束手无策,俱有些茫然。
左卿辞并不急于行事,他细致叮嘱,“为防行迹外露,这里切饮食起居均须亲为。各位务必谨慎,想出去游逛要易容为当地人样貌,再由白陌相伴,绝不能显露任何与中原有关形态。”
商贩胡语吆喝,骑兵叱马巡游声不时从宅外传来,提醒人们身处言语不通异域,气氛隐约滞重起来。
梳洗后沈曼青容色焕发,如朵莹然秀致梨花:“饮食之类小事们尽可自行处理,闭门不出也无妨,可是对此地无所知,后期如何行事?”
左卿辞微笑不语,示意白陌先奉上两盘瓜果。
吐火罗各类瓜果极多,又是冬日依地热长成,不仅中原闻所未闻,即使在西域也享有盛名。切开瓜果盛在琉璃盘中颜色各异,甜香扑鼻,分外诱人垂涎。
等众人开始品尝,气氛稍松之时,左卿辞才道:“已知悉部分吐火罗王廷之事,稍后安排白陌出去打探,加上暗谍协助刺探,拟出对策再请各位施为。”
这回答合情合理,却不曾透露半分细节。
陆澜山并不气馁,当先开口:“光等也不是办法,不如公子将所获消息说来听听,或可商议出几分头绪。”
左卿辞沉吟瞬,浅浅笑:“据目前所知,似乎段衍在吐火罗不甚得意,尽管献大批金珠贿赂宰相罗木耶,仅被吐火罗王赏个虚衔,本地贵族也对他多有排挤。”
殷长歌冷晒:“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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