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总理办公室
电话让他心事重重，他现在也感到
压力。
那个家伙可能会成功逃脱。如此
来，可能会让你丢掉饭碗，领事胡戈·赖斯想。你饭碗还有
饭碗——们俩或许某天会流落街头。你同样没有保障。
事实上，他想，最好不时地给你制造点小麻烦，拖拖你后腿，警察局长先生。作出些不露痕迹消极应对。比如，日本人来这儿抗议时候，或许可以在无意间透露那个家伙将要搭乘汉莎航空公司飞机……除此之外，还可以用言语刺激他们，让他们更加愤怒。比如在说话时流露出丝轻蔑嘲笑——暗示德国对他们举动感到好笑，没把他们这些矮小黄种人看在眼里。刺激他们很容易。如果他们愤怒到极点，可能会为这件事直接找到戈培尔。
有各种各样可能性。没有积极配合，国家安全警察是绝无可能把那个家伙带出太平洋沿岸国。如果能击中他要害……
讨厌被别人骑在头上，赖斯男爵对自己说。这会让坐立不安。会紧张得睡不好。若睡不好，就无法工作。所以要让柏林纠正这个错误。如果这个下流巴伐利亚恶棍被召回德国，困在某个州秘密警察局写案情报告，才会晚上睡得踏实，白天工作安心。
问题是，没有适当时机。在想该怎
办时候——
电话又响。
福姆·米尔伸手接过电话，赖斯领事没有阻拦。“喂。”福姆·米尔对着话筒说道。办公室里静悄悄。
已经抓住？赖斯想。
但是安全局头目把电话递过来。“是你电话。”
赖斯暗暗松口气，接过电话。
“是某个学校老师，”福姆·米尔说，“想问问你们能否为他班级提供些奥地利风景画。”
上午十点钟时候，罗伯特·齐尔丹关上店门，步行出发，朝保罗·香庄良思办公室走去。
正巧，保罗不忙。他热情地招呼齐尔丹，给他端上茶。
“不会耽搁您太久。”他们开始喝茶时候，齐尔丹说道。保罗办公室虽然面积不大，但室内装潢简朴而现代。墙上只挂幅精美复制画：牧溪[14]《虎》，十三世纪晚期杰作。
“罗伯特，见到你总是很高兴。”保罗说道，但是语气——在齐尔丹看来——或许有点冷淡。
或许这只是他自己胡思乱想。齐尔丹喝茶时候，小心地瞄眼保罗。保罗看上去很友好。但是——齐尔丹察觉到点变化。
“您太太——”齐尔丹说，“或许对送给她粗俗礼物感到失望。可能伤害她。但正像把东西给您时候对您说，对于那些未经证实新东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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