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响,让他火冒三丈。难道他今天还不够倒霉吗?现在还非得受电话折腾?
他伸出只伪足去够电话,用钩状末端把话筒抓起来。他努力将自己塑胶身体挤成类似发声器官东西,发出沉闷共鸣。“很忙。”他对着话筒低沉地说道,“过会儿回电。”然后他挂电话。哼,明早再回电还差不多。等变回人形时候,他想。
公寓里终于安静下来。
蒙斯特叹口气,蠕过地毯,来到窗户前。他把自己变成根高柱子,好看看外面世界。他表皮上有个感光部位,虽然没有晶状体,但是也能怀旧地看看旧金山海湾、金门大桥,还有如今已被改造成儿童游乐场恶魔岛。
该死!他痛苦地想到,不能结婚。像这样不时变回战争形态人,不能过正常人生活。
当初他接受这个任务时候,并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终生影响。那些战争办公室大腕们再向他保证,说“这只是暂时,就在这段时间内”,反正就是这类好话。暂时个屁,蒙斯特愤怒地想。都已经十年。
这给他造成巨大心理阴影和压力,也是他去拜访琼斯医生原因。
电话居然又响。
“好吧。”蒙斯特大声叫道,边费劲地游过房间接电话。“你想和说话?”他边靠近,边吼道。对于个处于布洛贝尔形态人来说,这段距离可不短。“那就让你如愿以偿。你甚至可以打开视频看看样子。”他来到电话旁,按下视频通话按钮。“祝你好运。”他说,把自己丑陋样子摊在摄像头前面。
琼斯医生声音。“很抱歉打扰你,蒙斯特先生,尤其是在你这不方便时候……”智能分析师停顿会儿,“但专心研究你特殊情况。也许找到个有点用解决办法。”
“什?”蒙斯特惊诧地问道,“你是说现在医学可以……”
“不,不是。”琼斯医生立马打断他,“生理治疗不是研究领域。你必须谨记这点,蒙斯特。你来向咨询时候,是来寻求心理帮助——”
“马上去你办公室谈。”蒙斯特说道。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出门。就他这个布洛贝尔德行,得花上好几天时间,才能慢慢游到琼斯医生办公室。“琼斯,”他绝望地说,“你也看到现在样子。每天晚上差不多八点开始,就会被困在家里,直要等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现在甚至都没法去见你,接受你帮助——”
“冷静点,蒙斯特先生。”琼斯医生打断他,“要告诉你件事。你并不是唯个遇到这种情况人。你知道吗?”
蒙斯特沉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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