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我想看看更多的动物,”我说,“另外一些。让我们到处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他表示同意。我们开始慢慢穿过草丛,把枝叶推到路边。
我找来一根木棍,而拉比林特跪下来手脚并用一路摸索,眯着近视眼低头看。
“即使孩子也会变成野兽。”我说,“你还记得印度的狼孩吗?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也曾是普通的孩子。”
拉比林特点头。他很不开心,原因也不难理解。他错了,他最初的想法就是错的,只是现在才开始明白后果。音乐可以作为生物存活下去,但他忘记了伊甸园的教训:事物一旦成型,就会独立存在,不再是创造者的所有物,不会按照他的希望成长发展。上帝看着人类发展进化,就像拉比林特看到他的生物为了满足生存的需要而做出改变一样,必然都会感受到同样的悲伤——以及同样的耻辱。
他的音乐生物是否能存活下来,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创造出这些东西是希望美丽的事物不要变得残忍,然而现在它们就在他亲眼见证之下变得残忍。拉比林特博士突然抬头看向我,脸上充满了痛苦。没错,他确保它们能够存活下去,但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抹去了它们所有的意义和价值。我努力对他挤出一个微笑,但他随即移开了视线。
“不用太担心,”我说,“瓦格纳兽也不算变化很大。反正,它以前不是也挺粗野,bao躁的吗?也有,bao力倾向——”
我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拉比林特博士跳了起来,猛然把手从杂草中抽出来。他抓住自己的手腕,疼得发抖。
“怎么了?”我赶紧走过去。他颤抖着向我伸出一只消瘦苍老的手。“那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他的手翻过来,整个手背上满是伤痕,红色的伤口甚至就在我眼皮底下肿胀起来。他被草丛中什么东西蜇伤或咬伤了。我低头查看,用脚踢了踢草丛。
一阵骚动。一只小金球迅速滚开,想回到灌木丛中。它像荨麻一样全身长满刺。
“抓住它!”拉比林特喊道,“快!”
我追上去,拿出手帕,尽量避开那些刺。小球拼命滚动想要逃走,但我最后还是把它弄进了手帕里。
我站起来,拉比林特盯着那只在手帕里不断挣扎的小动物。“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说,“我们最好回到房子里去。”
“那是什么?”
“一只巴赫甲虫,但它发生了变异……”
我们沿着小径朝房子走回去,在黑暗中一路摸索。我走在前面,把树枝推到一边,拉比林特跟在后面,情绪低落、沉默寡言,不断揉着他的手。
我们来到后院,走上房子后面的台阶,站在门廊上。拉比林特打开门,我们走进厨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