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着是不是干脆闭目假寐会儿,哪知此瞬间,他身上骤冷,睁目看时,却道寒光撕裂黑暗,直取他头部要害!
你娘哦!
张衍差点儿脱口骂娘,类似句子却早在心中翻来覆去地念上几百遍。他绝没有想到,眼前这小子竟是属狗,那脸是说翻就翻!
两人距离相隔不过四五尺,若仅如此也就罢,这剑发来却全无先兆,且剑光至半途,剑刃已经虚化,黑夜中观来,好像那高崖之外明月光芒都能透剑而入,恍惚迷离,令人难测虚实。
张衍不得不承认,以余慈这个年龄、这个境界,剑技之精,委实到个不可思议地步。他眼就看出,余慈剑道走是雾化路子,若不是剑气分布精致入微,又岂能映入月光,宛若琉璃?
但正因为如此,张衍突然发现自己面临着个极其尴尬问题:
他该不该反击?
若是完全按理智判断,他有九成九把握能够肯定,余慈绝没蠢到因为场赌斗,就在这儿和他撕破脸,他甚至确信,这依然是某种攻心技巧,余慈这剑,必然会在最后关头停下来,由此再引出什说辞……
若他真要劳永逸,最善莫过于什都不做,用冷漠态度迫得余慈收手,想来他也无颜再做纠缠。
连串念头如电光石火,在他心头闪灭,随着剑气逼近,结论越来越肯定……
直到他看见余慈那对似乎已是光芒冻结眸子!
“操!”伴着心底声吼,崖壁阴影中,虹光舒展,瞬间压过余慈那继月光剑雾。
声势虽是浩大,张衍却觉得心里憋屈。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只因在剑光真正临头之时,他还是被余慈剑意所慑,抵不过那护身保命本能。
不过当真正发动剑势之后,张衍却又庆幸他做出决定。余慈剑上几乎入微入化剑气,刺肤透骨,激得他头皮发炸,没有半点儿留手意思。
虽只是通神境界,这剑却有还丹气象!
剑虹与剑雾相激,张衍位置未有稍移,可余慈修为差个层次,则是肯定坐不住。他弹起身子,但并非是张衍所预料那样退却,而是声不吭,迎着铺展开来剑虹,自中宫直入!
这小子就不知道什叫“见好就收”吗?张衍先是怒,但紧接着从正面突进来剑光,就截断他念头。
嗡嗡剑气震鸣声在这片相对狭小崖壁阴影中来回激荡,迸射剑气将这里填充得满满,坚硬如铁岩石也给撕开缝隙。
剑、两剑、三剑、四剑……张衍只数到第四剑,便再也没分心机会!余慈手中利剑已经完全消去形体,只有锋锐无匹剑气,在虚空中纵横来去。
张衍没有、或者说没来得及使出他“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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