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轰地声,满腔血气似都冲到头顶,余慈面皮红涨,双拳紧握,偏又无言以对,胸口闷得难受。被人当着面说“没出息”,这可说是他逃出双仙教以后,从未有过奇耻大辱,若非是此般情境,他早拔剑相向,可如今,他仅有那点儿理智,却如线冰雪,圈在心头:
“这女人,说却是实情!”
这是实情,可是……
“可是何仙长大约不曾想过,出身……”
余慈想说自己出身邪教,如履薄冰;想说流浪天涯,朝不保夕;想说初入宗门,不知根底,但说半截,他忽然发现,如今无论如何回应,都是软弱之举。他堂堂男儿,错便错,被人看不起也是活该,何需要再向人解释什?
想到这里,他将嘴里话生生咽下。但他现在五色上脸,什心情都遮掩不住,何清洞若观火,依旧轻描淡写地道:“你出身不好,江湖气重,这知道,可事实如此,看不起便看不起,你又如何?”
余慈险些将牙咬碎,还好,他终究是硬扛下来,心中忽又有疑问:你看不起,却传归虚参合法、大梦阴阳法这些上乘法门,又是什道理?
这想来,他心中忽地清。随后便抬起头,自秘密被斟破后,首次直视何清眼睛,直接将疑问道出:“仙长既然看不起,又为对说这些?”
何清淡淡道:“大概是你尚未不可救药吧。你今天在易宝宴上做事,有没有意义且不去说,但总算是有点儿宗门弟子模样。如此,举荐起来,总算找到理由。”
“举荐?”
“这就不是你现在要关心事。”
何清瞥他眼:“你忘吗,相较于你格局心胸,你嫌疑才是最要命。如今只剩两三条线,有相当把握,认定造成天裂谷动乱根由便在其中,是你还是他们,犹未可知。”
余慈沉默不语,此时此刻,他脑子完全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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